車子啟動,靳言洲張開雙臂擋在了車子前面,他道:“沈瑩,你不能走,你下來我們好好談?wù)?,我…?/p>
“靳言洲,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沒那么難吧?還是你非要逼我把那點事曝光?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真到了那一步,后果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沈瑩只是降下了半邊車窗,她神色冷淡的對著靳言洲。
靳言洲現(xiàn)在雖然暫時被老爺子趕出了公司,但等以后老爺子消了氣,他肯定還會再回去的,他自然要在乎自己的名聲。
目光在看向沈瑩的時候,都帶著不可思議,他問:“非得這樣嗎?瑩瑩,我們非得走到那一步嗎?”
“是好聚好散,還是魚死網(wǎng)破,決定權(quán)在你,靳言洲,我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了,也請你別再糾纏?!鄙颥摱铝艘痪?,車窗被她關(guān)上,她再也不看靳言洲那副如遭雷擊的模樣,只是不耐煩地按了一下喇叭。
刺耳的聲響,在靳家老宅里回蕩著,客廳的門打開,靳擎嶼從里面出來,他雙手環(huán)胸,目光譏諷地看著靳言洲:“大哥,當(dāng)初我和杳杳離婚的時候,你叫得不是挺歡快嗎?
怎么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了,也開始學(xué)著死纏爛打了?合著你那些冠冕堂皇的標(biāo)準(zhǔn),只對別人適用,放在你身上就不行了?”
自從看到靳擎嶼時,靳言洲的臉色就變得無比古怪,他的視線也在沈瑩身上離開,警惕地朝著靳擎嶼這里望了一眼。
靳擎嶼又是譏諷地笑了一聲:“大哥還不打算讓開嗎?還是非要讓我叫爺爺出來?”
“靳擎嶼,你少多管閑事?!苯灾薜?。
“這可不是多管閑事,剛才沈大小姐不是說過了嗎,你若是不放她走,影響的可是我靳氏的股價,爺爺把大任交給我,我總要對靳氏的股東股民負(fù)責(zé)不是?
這危機既然已經(jīng)冒了苗頭,自然得及時掐滅,大哥,請吧?!?/p>
靳擎嶼聲音漫不經(jīng)心的,話里話外都是在往靳言洲的心上捅刀子。
靳言洲還是不甘心,卻也知道今天的事他并不占理,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讓開了一些距離。
下一瞬,引擎的轟鳴聲響起,沈瑩的車子就這么在他視線里絕塵而去。
好像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再也看不到那輛車子了,就連引擎聲,也越來越遠(yuǎn),直到徹底聽不見,靳言洲的心里都好像跟著空了一塊。
他之前從來不知道,一向溫柔的人,在決定要走時,也可以如此決絕。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和沈瑩分開,但沈瑩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她不僅要走,甚至留了后手,不讓他去糾纏。
靳擎嶼走向了靳言洲,他道:“大哥,你那么熱愛事業(yè),讓沈大小姐無名無份地跟了你那么多年,接下來該做什么樣的選擇,你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吧。
沈大小姐可是捏著你把柄呢,就當(dāng)是為了公司里的那些叔叔伯伯考慮,也不要再去找她了?!?/p>
靳言洲的眉心擰成了川字,他恨不得當(dāng)即就回頭給靳擎嶼兩拳,但現(xiàn)在他終究還是沒有那樣的心氣。
又或者說他也反駁不了靳擎嶼。
他還想回公司,那靳氏的股東自然還是要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