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看外面,“星月很怕黑,到了晚上就要人寸步不離抱著,南喬阿姨您不在,只有梁姐姐一個人怕顧不過來。”
謝南喬終于聽出顧承澤話里趕人的意思,眸光用力一顫。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顧承澤曾經(jīng)一見到她眼里就會閃光。
可現(xiàn)在,他眼底的光沒了!
心臟咚一聲跌落谷底。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崇拜自己的?
謝南喬心頭劃過無盡慌亂,腳步踉蹌著走進(jìn)廚房,對里頭的家政阿姨道:“莫姐,麻煩給我兩杯水?!?/p>
莫姐是顧殞自打時妃離開后請的家政,后來從基地搬回來,又跟著過來了海市。
莫姐裝好兩杯水放在桌上,轉(zhuǎn)頭去洗碗、做衛(wèi)生。
謝南喬在桌前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走回到沙發(fā)前,將另一杯水放在顧承澤面前,“晚上喝杯水清清腸胃。”
顧承澤只想謝南喬能快點離開,想也不想,端起水杯就喝了起來。
謝南喬沉默地看著他喝完,自己那杯卻沒有動。
莫姐打掃完衛(wèi)生,進(jìn)了房。
顧承澤不用他管,她也不會打擾他。
謝南喬低頭看眼表,終于立起,“我回去了。”
“我送您。”雖然對謝南喬的崇拜沒有了,但顧承澤還想保有起碼的禮貌。
只是剛送到門口,他就一下捂住了肚子,“好痛!”
“怎么了?”謝南喬拉門的手一定,緊急回身扶住顧承澤。
顧承澤痛得直不起腰來,光搖頭,說不出話來。
沒片刻,沖進(jìn)洗手間拉起肚子來。
一連拉了好多次。
從廁所出來時,顧承澤虛弱得只能扶著墻走路。
他額頭上不停冒著虛汗,眼里閃出淚花,幾乎本能地去打時妃的電話。
時妃沒接。
顧承澤難過極了,眼淚叭叭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