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沈長海罵街,苗紅花也不是好惹的,劈頭蓋臉罵得沈長海啞口無言。
“我說別走太遠(yuǎn),在當(dāng)?shù)鼗蛘呖h里給兒子安排工作,也不知道是那個龜孫子說的,留在當(dāng)?shù)厣习?,一輩子都沒有出息,只有去大地方上班才能出人頭地?!?/p>
“如今出了事,反倒埋怨起我了,你這么牛逼,有能耐別管咱們兒子的死活,讓這個犢子蹲笆籬子啊?!?/p>
農(nóng)村女人不好惹,有正式工作的農(nóng)村女人更不好惹。
苗紅花雙手叉腰。
狂噴沈長海就是屬耗子的。
耗子扛槍窩里橫。
“得了得了,別罵了。”
沈長海陰沉著臉,說道:“我這邊沒什么頭緒,你這邊呢?”
“你能不能少說點廢話,老娘在供銷社上班,每天打交道的不是鄉(xiāng)下農(nóng)民,就是鎮(zhèn)上居民,這群人連啥叫古董都沒聽說?!?/p>
聽出丈夫這邊沒有頭緒,苗紅花停下刀子嘴,轉(zhuǎn)過身抹著眼淚。
懷胎十月掉下來的肉。
咋舍得讓兒子真的進(jìn)大牢,啃窩窩頭。
當(dāng)?shù)仄ù簏c地方。
兒子蹲笆籬子的事情一旦傳來,別說再給他找個鐵飯碗工作。
就連娶媳婦都難。
畢竟。
誰家的好姑娘,都不可能嫁給一個有案底的勞改犯。
一人犯事,全家倒霉。
不但沈浩這輩子沒指望。
他的兒子,孫子。
也都要受到牽連。
“你被哭啊,我也沒說不管咱們兒子?!?/p>
眼瞅著媳婦的哭成了淚人,沈長海頓時慌了手腳。
再等兩天。
如果顧塵還沒有消息傳來,沈長海親自去顧家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