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只通體漆黑的玉哨。
“傳信給北狄的拓跋王子,告訴他,我們之前的約定,可以提前了?!?/p>
張嬤嬤看到那玉哨,臉色大變,那是聯(lián)系大安宿敵北狄的信物!
“娘娘,三思??!勾結(jié)外敵,這可是……”
“夠了!”太后厲聲打斷她,“哀家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等哀家掌握了絕對的權(quán)力,誰還敢說哀家半個不字!”
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瘋狂的野望。
與此同時,被禁足的三皇子府一片愁云慘淡。
府門被禁軍貼上了封條,府中下人人心惶惶。
齊遙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書房里,他面前的桌上,擺著平日里最愛的一套茶具,此刻卻落滿了灰塵。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雙目無神地望著窗外。
樹倒猢猻散。
昨日還門庭若市的府邸,今日便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之地。
那些曾經(jīng)對他信誓旦旦、表盡忠心的門客,如今一個也見不到了。
他想起了太后。
那個從小就告訴他,他才是天命所歸的姑母。
可當他派人去慈寧宮求救時,得到的回應卻是太后“氣得病倒,臥床不起”的消息。
緊接著,便是那道撇清關(guān)系的懿旨。
齊遙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終于明白,自己從始至終,都只是一顆棋子。
一顆有用時被捧在手心,無用時便可以隨時被舍棄的棋子。
他的恨意,不再只針對齊逾和李知安,更指向了那個高高在上,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女人。
“我不會就這么認輸?shù)摹?/p>
他喃喃自語,空洞的眼底,重新燃起了一點陰鷙的火苗。
夜深人靜,李知安的別院書房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
春夏為她換上了一杯熱茶,看著自家小姐面前攤開的一堆信件,有些擔憂。
“小姐,您都看了一晚上了,還是早些歇息吧?!?/p>
“不礙事?!崩钪矓[了擺手,示意她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