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燈下黑?!标懾┱鹋?。
他立即上書彈劾。然而奏折如石沉大海。
反而收到工部文書,責他誣陷大臣。
“果然手眼通天?!标懾├湫?。
他改變策略,從地方查起,發(fā)現(xiàn)所有貪墨銀兩都通過天和府惠民錢莊洗白。
查封錢莊,賬冊卻早已被焚。
掌柜服毒自盡,留下去年賬簿。
陸丞仔細翻查,發(fā)現(xiàn)個蹊蹺,每月十五,都有筆香火錢匯往京城相國寺。
“和尚要這么多香火錢?”陸丞生疑。
夜探相國寺,在方丈禪房發(fā)現(xiàn)密室,里面堆滿賬簿,正是河銀去向。
原來相國寺是洗錢中轉(zhuǎn)站。
銀兩在此分流,部分入權(quán)貴口袋,部分用于打點上下。
最令陸丞心驚的是,賬簿上竟有太后外家趙家的名字。
“難怪奏折無音訊?!标懾┬臎霭虢?。
他連夜密奏皇帝,皇帝看后沉默良久,遞回奏折:“燒了吧?!?/p>
“陛下?!毖壑虚W過錯愕,他覺得這一切都不對勁。
皇帝苦笑:“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眼下黃河未治,災(zāi)民待哺,不是清算之時。”
陸丞痛心道:“難道就放任這些蛀蟲?”
皇帝搖頭:“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三日后,相國方丈圓寂。
工部侍郎金鑫突發(fā)惡疾,黃河工程改由皇帝親信接管。
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血流成河。
陸丞臉上卻無半點喜悅,他知道,這只是折了幾個爪牙,真正的巨鱷仍在逍遙。
更可怕的是,新堤壩修建再遇阻撓。
石料以次充好,工匠消極怠工。
“他們的手伸得太長了?!标懾嵖?/p>
他決定親自督工,吃住在堤上,每塊石料都親自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