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楚從池子里站起身來,帶起“嘩啦”一片水聲,長發(fā)如同蛛網(wǎng)似的將人緊緊包裹在其中,盡顯妖艷迷人之姿。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從屏風處扯下自己的紗袍,就這么濕漉漉地離開了后院。
片刻后。
“不讓進是什么意思?”
宮女小心地打量著秦公子的臉色,低聲道:“公主有令,不允許您日后再隨意進出她的寢殿……”
她頓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說會招來仇恨,只能把身子弓得更低,好聲好氣地勸道:“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公子請回吧。”
秦瑞楚絲毫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說道:“時候不早了,再去稟報一次,就說我來陪公主殿下用晚膳?!?/p>
他面上一派冷靜,實則心里已經(jīng)有些慌了神,為了不在小宮女面前失了儀態(tài),只能強撐著站在原地,命令她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小宮女別無他法,想著面前這位公子深得公主喜愛,也不敢得罪他,只能點頭應下:“奴婢這就去。”
然而還沒等她打開殿門,里面就隱約傳來了幾聲曖昧的喘息,還夾雜著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嬌斥。
無非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床中話,劈頭蓋臉地朝著站在殿門前的兩人砸了過來,狠狠劈了秦瑞楚一個措不及防。
不讓他進,卻與其他男子在寢殿內(nèi)行歡?
小宮女年紀不大,一時間也漲紅了臉,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好半天才磕巴道:“公子,公子……您也聽見了……”
“公主殿下正在忙,奴婢實在是……呃,實在是不敢打擾了她的好事,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奴婢……”
秦瑞楚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道:“我知道了?!?/p>
說完,他有些難堪地扯了一下身上的紗袍,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離去。
本來想著以姬白心對自己的覬覦程度,但凡他說些軟話,大不了讓她再親吻撫摸一番,只要哄得這位嬌公主高興了,說不定就會把暗衛(wèi)和月牙符乖乖雙手奉上。
可是如今看來,是他輕率了!
他早該想到的,大漠人的生性開放,按照姬白心的年紀,怎么會還是個純潔善良的閨閣女子呢?
同樣的,軟話和香吻并不能滿足這位公主的需求,自己若是想要憑著美色上位,只能像其他男寵一樣,扒光了衣裳搖尾乞憐———絕不可能!
秦瑞楚臉上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大步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從衣架上取下一件常服,三下五除二地換下了身上的紗袍。
他只覺得自己被人徹頭徹尾地耍了,強忍了片刻,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拿來一把寒光四射的劍,將地上的紗袍切了個粉碎。
總管聽見動靜,想起剛才大宮女的吩咐,大約猜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于是他什么也沒說,老實地站在外面守門,不想摻和到主子們之間的恩怨中去。
然而秦瑞楚發(fā)泄完怒火,看了一眼旁邊的沙漏,發(fā)現(xiàn)時間不早了,于是站在殿內(nèi)冷冷開口道:“木合塔爾,我的晚飯呢?”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到門口。
聽見這句話,總管不好再裝死了,只能硬著頭皮走進來,點頭哈腰地說道:“回公子的話,公主下了命令,不準奴才幾人給您送飯?!?/p>
秦瑞楚一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