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員,一杯咖啡,一份煙熏培根和煎香腸?!弊潞螅駵氐铝纸衼矸?wù)員,點單并付款。
服務(wù)員很快離開。
等待菜品上來前,格溫德林再次打量起對面的亞裔青年。
他似乎比自己早來了十來分鐘,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不怎么冒出熱氣,盤子中的早餐也已經(jīng)吃完,只留下一些油膩的痕跡。
桌面上的報紙嶄新光亮,并沒有沾染任何食物或咖啡的污漬,這意味著面前亞裔青年是一個行事認(rèn)真細(xì)致的人,或許還有著一些潔癖。
除了報紙外,桌面上還有一本棕皮筆記本,筆記本上貼著一些剪貼下來的報道,旁邊還有些寫下的注釋。
作為《南港觀察報》的記者,格溫德林只是看了兩眼這些報道,就看出它們出自不同的南港報社。
而其中報道的內(nèi)容……
格溫德林伸長脖子仔細(xì)看了片刻。
似乎都跟“艾靈頓藝術(shù)與考古博物館失竊案”有關(guān)。
他對這起案件很感興趣?
格溫德林頗有些疑惑,又聯(lián)想到他一開始輕蔑的話語,忍不住開口道:
“您好……我聽到了您之前的話語。您說世上沒有破不了的謎案,難道您認(rèn)為所有的案子都是可被偵破的嗎?”
亞裔青年抬頭瞄了她一眼,接著將手中把玩的懷表放入西服外套口袋,隨后正色道:
“沒錯?!?/p>
“即使是‘艾靈頓博物館失竊案’?”格溫德林追問道。
“尤其是這一件案子?!眮喴崆嗄旰c頭?!鞍讣?jīng)過非常簡單,又不涉及任何非現(xiàn)實因素,只要警方肯多加思考,解開它并不困難?!?/p>
格溫德林聞言愣了片刻。
她采訪過很多怪人,但面前這名男子謙遜的語調(diào)下似乎暗藏著睥睨一切的狂妄,這甚至讓他口中提及的“非現(xiàn)實因素”也不像是隨口一提,仿佛他曾經(jīng)真的經(jīng)歷過有“非現(xiàn)實因素”影響的案件。
格溫德林咽了口唾沫:
“這么說,您知道案件的真相?”
剛問完,意識到自己多少有些失禮,格溫德林禮貌性伸出右手:
“我是格溫德林,您剛剛所看的《南港觀察報》的一名記者,我對您口中案件的真相非常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