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一聽,氣的不行,“你放肆!明知我們夫人是月皇陛下疼愛的人,你還敢提出這樣狂妄的條件。你以為今日你不拿出解藥,能從這里踏出去嗎?”
尉遲璃笑了,“解藥我也沒帶過來,而且這個解藥,只有一顆。因為狄越滅國了,很多藥都流失了,所以想要救人,就得給我跪下,不然我死了,你們要救的人也活不了。”
溫云眠看著她,“這位姑娘,咱們認識嗎?”
尉遲璃盯著她,“少廢話,中了烏草毒的人,活不過兩日,所以你最好痛快點?!?/p>
她太累了,身心俱疲,而讓她崩潰的,就是溫云眠可以輕飄飄劃掉她的名字!
憑什么這個女人可以受盡寵愛,可以高高在上的抹去她的努力。
尉遲璃眼神冰冷,拿出一個瓶子,“這里面是解藥的一點粉末,你可以讓大夫看看?!?/p>
溫云眠遞給衛(wèi)大夫一個眼神,衛(wèi)大夫趕緊接過來去檢查。
長廊上有片刻的靜默。
過了一會,衛(wèi)大夫?qū)χ鴾卦泼唿c頭,“夫人,這真的是解藥?!?/p>
溫云眠纖細瑩潤的手指微微收緊,她明眸看向面前的女子。
衛(wèi)大夫說,“夫人,這個姑娘說的沒錯,我前陣子游歷各國時聽說,狄越滅國后,很多解藥丟失,如今這個解藥,應該確實只有這一顆了。”
床上,顧忠國虛弱的閉著眼。
溫云眠神情恍惚,看著夕陽的光影投射進窗戶,淡淡的映在他的身上。
好像當初也是這樣一個夕陽西下的時候,溫傅安喝醉了酒,叱責母親沒用,沒能保住嫡子,而母親卻只敢把怒火發(fā)泄給她。
在她從學堂回來后,指著她的鼻子讓她滾出侯府。
那時候父親冷漠隱身,母親抱怨指責,孟春華看笑話,她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里。
母親把東西摔在她腳邊,指著說,“聽到?jīng)]有,滾出侯府去!”
那時候正好舅舅登門,是舅舅抱著她,堅定又憤怒的說,“你們不要眠兒,我要!”
那時候,舅舅是她的光。
照進了她的心里,溫暖了她原本灰暗的童年。
她是舅舅的外甥女,也是舅舅的女兒,更是舅舅從小捧在手心里的寶。
所以,她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舅舅去死。
溫云眠看著她,“這位姑娘,給你下跪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不如你提一些對你有利的條件,我盡量滿足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