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冷聲道,“莫非到現(xiàn)在,王姑娘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
你一個女子,與人在畫舫上茍合,失了清白,若不去陛下面前做個分辨,以后別說去東宮,只怕給你沉塘都不為過?!?/p>
“不,不是這樣的!”
王芷容完全沒有料到,這件事情最終會鬧到陛下那里。
陛下冷酷無情,三年前,王氏一族說倒臺就倒臺;
三年后,自己無一個依仗,陛下若說沉塘,她是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王芷容心中陡然一片冰涼。
這種怕,比面對皇后時,還要恐怖。
“我,我該怎么做……”
她垂下頭,抱著自己的膝蓋,渾身發(fā)抖。
“殿下現(xiàn)在因為此事,將崔氏一族參到了陛下跟前。
你若想活命,便如實將皇后對你做的,要求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p>
林棠棠看著王芷容的眼睛,“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你可能做到?”
“能?!蓖踯迫蔹c頭。
很快,在太子入宮后,一行人來到了勤政殿。
皇后,崔太傅,太子都在。
內(nèi)監(jiān)跟皇帝稟告。
“宣他們進來吧?!?/p>
話音剛落,幾人都進勤政殿。
皇帝一看衣衫不整的兩人,蹙起眉頭,眉心擰成川字形。
“你們……”
“父皇,您親眼所見,我王氏表妹現(xiàn)在衣裳不整,受盡了欺辱!”
秦墨安行了一個大禮,“王氏一族雖然獲罪被流放,可是終究是兒臣的母族。
王氏嫡女受辱,丟的的不僅僅是王氏,也是兒臣這個做儲君的臉面!
請父皇重罰崔絮教子無方,重罰崔岳欺辱民女!”
“太子,你一口一個欺辱,可有什么證據(jù)?”皇后雖然心慌,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反問。
“那便讓王芷容來說吧?!?/p>
秦墨安看向王芷容。
方才,在進宮之前,阿棠讓林棠棠跟王芷容做溝通;若是不成,阿棠不會將人帶過來。
“王氏女,你如實說來?!被实鄢谅暤馈?/p>
王芷容這次被嚇怕了,不敢說半句假話,將知道的事情全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