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細瞧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大殿上還有林棠棠與秦墨安。
她心中涌上一種不詳?shù)念A感。
“太子,雖然,自從林棠棠出現(xiàn)后,你便多次違背我的意見,甚至跟我對著干??墒俏乙苍鳛槟愕牡漳?,照顧了你七年,難道你都不看重這些養(yǎng)恩,非要在我落魄的時候,發(fā)難于我?你就不怕,這些傳出去以后,被天下臣民笑話,說你不孝?”
到底是久居高位多年,崔疏影雖然沒有在后位了,但是氣勢與架子依舊拿捏得很足。
她心中揣測,既然皇帝沒有派人直接下獄,那便是說,自己的罪證還沒有被落實。
只有沒定罪,自己便有翻盤的機會,要在氣勢上壓倒敵人。
“你也配跟孤談孝道?”
秦墨安啐了崔疏影一口,“我就算去孝敬一條狗,也絕對不會來孝順你!”
“秦墨安,你混賬!你是大奉國太子,怎么能夠做出這般無賴的舉動,怎么能夠說出如此難聽難過的話來?”
崔疏影看著皇帝,“陛下,您就這樣看著秦墨安在您面前這般大放厥詞嗎?”
皇帝看向秦墨安,沒有開口。
“崔疏影,你醒醒吧,你早就不是殿下的母后了,你在這里耀武揚威,挾恩要挾儲君,按照律法可是能夠被打入天牢的?!?/p>
林棠棠看不慣崔疏影死到臨頭了還在這里囂張跋扈,當即拿出了一副畫像。
當看到那副畫像時崔疏影往后退了一步,“這是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秦墨安拍了拍手,又喊來了人證。
一個是此前倒酒侍女的妹妹,一個是皇崔疏影以前身邊的大宮女。
崔疏影臉色立馬變得蒼白,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她知道,當年的事,一定會在此時實錘了。
她想給崔絮,給自己的家族傳遞信息。
她看了看左右兩邊,卻沒有看到自己可用的人,也沒有可以幫助自己的人。
淪落到這個地步,皇帝跟前的人,早就不愿意給自己傳遞消息了。
以前在高位時,自己沒有將這些下人放到眼里,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哪怕是螻蟻,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可惜世上沒有早知道,也沒有未卜先知。
等到兩位人證講解完畢后,崔疏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