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低聲囁嚅著:“興許那只是成家的片面之詞?!?/p>
永寧侯似是沒聽到莊氏的話一般,聲音沉沉,恍如山雨欲來:“你說,她的絕嗣藥是從何處而來!”
“妾……”
莊氏還未來得及辯解。
永寧侯一見她眼神閃爍,當即俯身掐住她的脖頸,五指逐漸收緊,直至莊氏呼吸艱難,面頰漲得通紅,眼球也微微凸起。
“來人!將折蘭院一干下人悉數拿下,嚴加審問!死活勿論!”
“必須撬開他們的嘴,問出絕嗣藥的實情,給成家一個說法!”
時至此刻,永寧侯還不忘惺惺作態(tài)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他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只聽令下,霎時間折蘭院中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刑求之下,不消多時,便有人熬刑不過,吐露實情。
莊氏面如死灰,渾身一軟癱倒在地,雙唇顫抖了許久,才哆哆嗦嗦地擠出幾句話:“侯、侯爺……是春草…是春草寫信來求妾身的?。℃硪黄饶感哪c,實在不忍拒絕,這才……這才不得已依著她的意思去尋了藥??涉碓偃谶^,萬萬不可輕易使用……”
說到最后,莊氏幾乎是匍匐著向前挪了半步,聲音凄厲:“侯爺明鑒!侯爺明鑒?。 ?/p>
永寧侯將自己的手腕伸了過去:“我記得,多年前,你為了給本侯的生母做藥膳,學過些粗淺的藥理,不如你替本侯診診脈,看看本侯的身體如何?有沒有中如成景翊一般的絕嗣藥?”
“你口口聲聲說中了絕嗣藥的成景翊是天閹?”
“那本侯是什么?”
“若本侯已是天閹,那你所生下的兒女們,又該算什么?”
“野種嗎?”
莊氏哆嗦著……
侯爺知道了!
裴桑枝不是答應過她會替她保密的嗎?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莊氏無力地辯解著:“是裴桑枝!”
“侯爺,一定是裴桑枝所為!”
“她心機深沉,野心滔天,早已覬覦永寧侯府家業(yè),妄想做大乾朝的又一位女侯!”
“正因如此,她才屢下毒手,想方設法地除去謹澄與臨慕……”
“更膽大包天,向侯爺您下陰毒的絕嗣藥,斷盡侯爺子嗣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