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犯癔癥!”
謝寧華淚光閃爍,眼底卻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倔強(qiáng):“父皇!太祖母與皇祖母皆曾為女帝,兒臣身為您的血脈,為何不能有此志向?”
“但,就因?yàn)閮撼际桥畠荷?,朝堂上的那些臣子們的眼中只有皇兄們,沒有我,我無人可用,還有什么可挑剔、可選擇的余地?!?/p>
“兒臣深知有罪,更明白父皇對(duì)兒臣早已失望透頂?!?/p>
“如今父皇罰也罰了,慶平侯府也已傾覆,再無人會(huì)如往日般疼惜信任兒臣。經(jīng)此一挫,兒臣那點(diǎn)不該有的野心,也早已煙消云散?!?/p>
“父皇明鑒,兒臣想嫁與榮國(guó)公,并非貪圖他的家世,實(shí)是源于深種于心的傾慕?!?/p>
“如今兒臣已一無所有,心灰意冷……”
“唯求父皇垂憐,成全兒臣這僅存的一點(diǎn)念想?!?/p>
“求父皇成全兒臣的一片癡心?!?/p>
謝寧華再次重重叩首,一下,又一下,沉悶的撞擊聲在殿中回蕩。額前鮮血淋漓,滴滴落下,在她身前的玉石地板上暈開一道道蜿蜒刺目的血痕。
“父皇!若您仍擔(dān)憂兒臣懷有不臣之心,擔(dān)憂母妃她再與其他皇子結(jié)盟,從而連累榮國(guó)公府的安寧……”
“兒臣甘愿……”
“甘愿舍棄這公主之尊!”
“求您廢去兒臣的封號(hào),將兒臣之名從玉碟剔除!兒臣什么都不要,只求您為兒臣與榮國(guó)公賜婚!”
“兒臣別無他求,只愿能與心愛之人相守一生……”
“求父皇……憐憫兒臣這一回吧!”
“榮妄是您的表侄兒,可兒臣是您的女兒啊?!?/p>
“父皇若是不允,兒臣今日便自裁于這華宜殿!”
話音未落,謝寧華猛地拔下髻上金簪,毅然決然地對(duì)準(zhǔn)了自己的咽喉。
“兒臣想嫁的人,一直都是榮國(guó)公啊?!?/p>
元和帝:???
到底在犯什么癔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