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柳緋煙身子一陣發(fā)軟,蹲下身抱住自己。
屋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卻渾然不覺。
誰(shuí)不想生來(lái)就被父母期待,兄弟姊妹友愛呢,她又不是石雕的鐵打的,沒有七情六欲,不會(huì)心痛不會(huì)難受。
“蹲這兒干啥,等著我給付電話費(fèi)?”
頭頂多了一把大傘,隨后是霍承疆不悅的聲音。
可在此時(shí),她卻覺得,這刺耳的聲音,帶著幾分溫度。
“老霍!我好難受啊!”
她起身抱住他的腰,將頭埋進(jìn)了他的胸口,站在雨中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lái)。
霍承疆一怔,隨后一手撐著傘,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許久,他才輕聲道:“回去再哭吧!”
柳緋煙回到家里,想起方才在電話亭,抱著霍承疆大哭的場(chǎng)面,突然尷尬無(wú)比。
霍承疆像是沒看到她的尷尬,轉(zhuǎn)身系了圍裙和面。
將揉好的面醒著,從冰箱里取出五花肉,切了些肉丁,配上胡蘿卜、土豆丁,起鍋燒油。
這頭把臊子做好,那頭又開始拿搟面杖搟面皮。
他手勁兒大,干活也利索,把那面皮搟的厚薄均勻,拿刀切出面條丟進(jìn)沸水里。
“吃吧!”他撈出面,澆上臊子,端到她面前。
臊子色澤紅亮,撒上翠綠的蔥花,瞧著就極有胃口。
柳緋煙一口面下去,頓時(shí)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