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緋煙!”柳明勛覺著好好的氣氛,這死丫頭非要煞風(fēng)景,真是一點都不懂事。
柳明英倒是喜歡柳緋煙這話:“二哥,你兇孩子干啥,她也沒說錯啊,后媽不喜歡她,你總不能指望她面上裝作喜歡,心里恨得咬牙吧。
要是那樣,二哥你才要擔(dān)心對方呢!”
姚婆子點頭:“明勛,你別跟孩子計較,我過來,也就是不想讓你們父女鬧得太難看,今兒這杯酒過后,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
余佩玲不喜歡姚新玲,但不代表柳緋煙可以沒大沒小,不尊重父親。
“緋煙,長輩都低頭了,你也別在犯擰,一家人還是要好好的才是!”
姚新玲一臉感慨:“對對對,緋煙,你記恨我沒關(guān)系,別因為這事跟你爸生分了的,來來來,一起來干一杯!”
柳緋煙留意,米酒都是從一個壇子里倒出來的。
余佩玲母女都在,料想姚新玲也沒膽子使壞,也就跟著喝了一杯。
米酒入喉,一如從前的記憶,沒有亂七八糟的奇怪味道。
以前的大家日子都緊張,釀的米酒都是用來招待客人的。
姚碧云釀米酒的手藝不錯,做出來的米酒甜中帶著一絲絲酸味,很是可口。
可這米酒,羅國軍和羅學(xué)麗幾個可以跟著大人喝兩口,她卻是沒資格嘗一口的。
有一年過年,羅家本家那位出息的羅五叔回來請客吃飯。
那位五嬸見大家都有,唯獨她沒有,便招手讓她過去,給她盛了一小碗。
那是她第一次嘗到米酒是什么樣的滋味,原來世上還有這么好喝的東西。
可回去后,她被姚碧云狠狠抽了一頓,說她偷喝了家里待客的米酒。
她怎么解釋她都不信,還說她身上有酒氣。
直到下午寶樹和寶山醉得人事不省,臉都紅了,眾人這才知道,是羅國軍帶著寶樹和寶山偷喝的。
她盼著母親來跟她說一句搞錯了,讓她不要放心上。
可母親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罵了一句:
“那是你親侄兒,你咋不曉得看著些,養(yǎng)你這么大,連個小孩兒都看不住,你說你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