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班的王巧玲換好衣服過來:“霍團長還真是貼心的很,緋煙,你趕緊跟霍團長回家吧,外頭風(fēng)大得很!”
平南市的冬天格外漫長,正月末都還籠罩在嚴(yán)冬之中。
柳緋煙回到家,爐子上依然煨著熱湯。
“大晚上的,以后別這么個吃法了,隔壁周大娘天天聞著我們院里的味兒,問我們是不是天天吃肉。
這要是傳了出去,人家會說你霍團長作風(fēng)奢靡,沒半點艱苦樸素的精神!”
霍承疆掛好大衣,轉(zhuǎn)頭去給她盛湯:“說就說唄,嘴長別人身上,還能管著人家不讓說話了。
我媳婦太瘦,身體虧得慌,我就想給她補補,礙著誰了?”
柳緋煙取下圍巾,端著熱乎乎的雞湯:“我身體哪兒不好了,這不挺。。。。。?!?/p>
對上霍承疆那戲謔的眼神,她就知道,這人腦子里又不知道胡思亂想些啥東西。
躺到床上,她把腳貼在他的腿上,感受到暖乎乎的熱氣,全身毛孔都透著舒服。
她身體早年虧得厲害,一到冬天,手腳冰冷,有時候一覺睡到大天亮,手腳都還是冰涼的。
自從跟霍承疆結(jié)婚后,他就成了她的大型暖水袋。
霍承疆把人抱在懷里:“我聽你跟付雪君說,我不行?”
柳緋煙瞪他:“我說那話啥意思,你心里不清楚?你只聽到我跟她說你不行,那她前頭說的那話,你聽清楚了沒?”
霍承疆下巴在媳婦脖頸處蹭了蹭,聞著淡淡的檸檬香味,再想起她跟付雪君說那話,不免有些蠢蠢欲動。
“嗯,說什么了?”
柳緋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先給我老實點,聽我說話,付雪君說,她有個兒子,六歲了!
霍團長,倒是麻煩您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離婚五年,她的兒子六歲了?”
要說付雪君背著霍承疆偷人,就霍承疆這脾氣,他能是頭上頂綠,還能忍氣吞聲的主?
霍承疆嘆了口氣,知道今晚不把這事兒說清楚,媳婦大概是不會讓他睡覺的。
“她爸付教授對我有恩,這事,你聽人說起過吧?”
柳緋煙點頭:“救過你的命?”
“差不多吧!”霍承疆望著屋頂,說起了當(dāng)年往事:“你知道的,玉碾子村的外公不是我親外公,是我母親的養(yǎng)父母!
我親生的外公外婆在解放前,在海城有工廠,那些年,我外公外婆一直在努力抗戰(zhàn),因為戰(zhàn)亂,把我母親寄養(yǎng)在玉碾子村。
解放后,我親生外公把我母親接了回去,看中了王甫明這個混球,把我母親嫁給了他!
后來。。。。。。?!?/p>
戰(zhàn)亂時,幾個舅舅都出事,王甫明裝得很老實很上心,娶到了霍家唯一的千金。
可后來霍家被人舉報,王甫明不斷藏匿了霍家錢財,還雪上加霜害死了霍家二老,逼得年幼霍承疆無處落腳。
“我最艱難的那幾年,是付教授收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