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晚洞房花燭夜,這人像頭不知道疲憊的驢,忙活到后半宿還不肯讓她睡。
等她困的剛睡著,他終于忙活完穿衣服去殺豬,一嗓子“媳婦”就把她喊醒了,氣得她火冒三丈。
要不是怕公婆小叔子們覺得她是個惡媳婦惡嫂子,她恨不得提起殺豬刀給他兩下。
盛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只是看著好姐妹憋屈的模樣,她趕緊收起笑容安慰道:“改正了就好,好在大奎還算聽話?!?/p>
張招娣白了她一眼,眼里全是控訴:“你還好意思說,送我什么東西不好,偏偏要送那種臊人,咳咳——”
說到這里,她自覺失語一頓猛咳,企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盛安一聽,就猜到張招娣要說什么,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八卦之色:“怎么樣,那本冊子好用吧?”
張招娣到底是新媳婦,不是那些話題豪放的中年大娘大嬸,一張臉臊的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還、還行吧?!?/p>
誰能想到那個傻大個竟然什么也不懂,差點找錯地方讓她吃大虧。
要不是偷偷看過冊子,她也會稀里糊涂由著傻大個瞎來。
盛安嘿嘿笑,沖好姐妹擠擠眼:“好用就行,不枉費我親自跑遍書店才買到手。”
張招娣臉紅紅:“多謝?!?/p>
這種私密話題,再好的交情也不方便深入交流,兩人默契打住聊起別的話題。
張招娣在婆家還算適應(yīng),與徐翠蓮這個婆婆很合得來,兩個小叔子也很敬重她這個長嫂,洗衣做飯的活兒都沒讓她做。
不過張招娣不可能真的什么也不做,掃地洗碗這類的輕松的家務(wù),她都搶在徐翠蓮的前面。
兩人聊著家常,張招娣想起另一件事,連忙同盛安道謝:“成親那天亂的很,幸好你幫我看著嫁妝,不然那些新棉被就被劃爛了。”
盛安也想起了這茬事,連忙問后續(xù):“你們怎么處理的?”
張招娣:“我們沒有教訓那人,婆婆特意找了個大嘴巴嬸子,拐彎抹角的說了些事,大嘴巴嬸子就把這件事傳開了……”
疑似被矮瘦男人盜走嫁妝銀子的那戶人家,直接一大家子打上門去討說法。
矮瘦男人咬死了不認,前晚出門撒尿,就被人套麻煩狠狠地揍了一頓,到現(xiàn)在還不能正常行走。
反正這件事情鬧的很大,街坊四鄰們對矮瘦男人很警惕,就怕自家也被偷了。
盛安對這個結(jié)果不意外,叮囑張招娣:“都知道你嫁妝多,等房子買了就把你用光嫁妝銀子的事說開,免得有人打你娘家的主意?!?/p>
張家父子“兇名在外”沒人敢惹,槐樹村張家就不一定了。
招娣家有不少親戚,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眼紅,找各種理由跟她要銀子。
張招娣連忙點頭:“我知道了。”
夫妻倆回去后沒多久,就把看中的那座房子以一百一十兩的銀子買下來。
在這之前剛好賣出一副竹編,讓張招娣多了十兩銀子的收入,買房的銀子是她一個人出的。
為此徐翠蓮夫婦沒說什么,就是張大奎心里委屈的不行。
為此他跑到徐瑾年面前訴苦,還在小樓灌了一肚子消愁酒,最后被張招娣擰著耳朵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