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星伸手撫上了額角,眉間微微蹙起。
傅沉淵看她的動作后,立刻擔(dān)憂了起來:“頭疼嗎,身體不舒服嗎?”
傅沉淵立刻伸手扶住了姜燃星的手臂,很自然地把她帶到了自己懷里,關(guān)切地觀察著姜燃星的模樣。
看著姜燃星不說話,傅沉淵眼底都染上了慌亂神色:“說句話,怎么樣了?”
傅沉淵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觀察著她此刻的樣子。
傅沉淵這樣擔(dān)憂的模樣就這么毫無預(yù)警地映襯到了姜燃星眼底,她的腦袋里立刻尖銳地疼痛了一下,她立刻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疼痛之時,姜燃星腦袋里閃爍出了幾個零星的記憶片段。
“傅同學(xué),我喜歡你,比任何人都喜歡你,這是我親手做的禮物,送給你,希望你會喜歡?!?/p>
她扎著馬尾,站在大學(xué)里的林蔭道下,對著面前高出了很多的男人說著,手上送出了準(zhǔn)備已久精心包好的禮盒。
然后傅沉淵只是看了一眼,眼神非常冷漠。
“我不要你的喜歡,收回去?!闭f完,傅沉淵就轉(zhuǎn)身沒有一點停留離開了。
她站在原地十分傷心地垂下了頭,過了很久才抱著禮物轉(zhuǎn)身落寞回去了。
姜燃星立刻感受到了某種感受,酸澀而不真實的感受。
姜燃星抬眼,便看到了傅沉淵依舊在擔(dān)心地看著她,問她的情況。
這樣割裂的感受和剛才腦中閃回的樣子完全不同,姜燃星推開了傅沉淵自己站定,好一會沒有回神。
她忽然間很恍惚,就像渾身置身在濃霧之中,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如果腦海中剛才那些片段只是臆想出來的,那么心里為什么還會不怎么舒服呢。
姜燃星有些分不清此刻的真真假假了,她甚至覺得眼前的傅沉淵也是假的。
看著姜燃星愣愣站在原地的樣子,傅沉淵是真的慌了,他責(zé)怪自己剛才不應(yīng)該和姜燃星提起那些往事,如果什么都不說,也許她不會這樣。
“燃星,說句話,你怎么樣了?”傅沉淵還在原地問她,卻不敢再勉強靠近她一分了。
姜燃星聞言,漸漸從迷茫之中清醒過來,頭痛的余韻其實還在,但不再像剛才那般難忍了。
姜燃星抬眼看向傅沉淵,幽幽地問道:“我和你,我們之間,是不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姜燃星冥冥之中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好像沒有那么簡單,他們離婚的事情,是不是也另有隱情呢?
這下輪到傅沉淵說不出什么來了。
他無法把他們曾經(jīng)的那種種告訴給她,他寧愿姜燃星一直對他是這種淡然不在乎的態(tài)度,也好過對他充滿了厭恨疏離的態(tài)度要好。
做錯的人似乎永遠(yuǎn)都會是這樣,沒有理由,沒有身份,再去要求什么過多的東西。
他再怎么希望時間能夠回溯,也終究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妄想。
傅沉淵的嘴唇艱難地張開:“我們,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