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了!”
抓著她肩膀的手慢慢松開,昭陽松了口氣,咬唇吞下那半分屈辱。
身體得到解放,昭陽揉著肩膀慢慢站起身來,她不滿的看向男人,忍不住控訴:“這便是你喜歡我,對待我的態(tài)度?”
溫道塵重新坐了下來:“不沖突。”
不沖突個鬼!
昭陽磨著牙,在心里將眼前的人罵了個無數(shù)遍。
焦躁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她又想起在顧府的人,張揚(yáng)舞爪的表情上劃過一絲悲哀,其余情緒蹭蹭往上跳,她慢慢垂下眼,一顆豆大的淚水掉了下來。
溫道塵注意到這點,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眼神,扮裝不在意開口:“有件事情,興許你很想知道。”
昭陽吸了下鼻子,側(cè)偏過身體沒去看他,哭腔卻透了過來:“什么事情?!?/p>
“昭寧。”
她猛地轉(zhuǎn)身,淚珠還掛在睫毛處,眨眼冷肅著臉,說話卻還透著哭腔,割裂極了:“她怎么了?難不成她又當(dāng)上什么了?!”
“別激動?!睖氐缐m拾起茶壺,欲要給自己倒茶。
昭陽在旁看的心急,索性搶過他手中茶壺,溫道塵頓了下,就坐在那看著她給自己起身倒水,面上多了些催促:“你快講!”
他面上不經(jīng)染了些笑意,“有瑯晝有關(guān)?!?/p>
“瑯晝?”昭陽想了想,才從記憶中扒拉起出一些記憶,“我想起來了,那北疆皇子,最初來宣朝時還百般護(hù)著昭寧那賤人?!?/p>
“對,”溫道塵點點頭,慢慢說:“我懷疑瑯晝現(xiàn)在與其他人有聯(lián)系,并且——”
他頓了下,沖昭陽拋出對她而言的重磅炸彈:“昭寧如今就在我們這處地方。”
溫道塵食指往下比后輕轉(zhuǎn),意思不言而喻。
昭陽的眼睛蹭一下就睜大了。
幾乎是下一秒,她站了起來,方才面上懵逼好奇的神情瞬間被兇狠陰冷所取代:“這賤人的命,還是送到我手上來了!”
“老娘今日不取她性命,老娘就不叫昭陽!”昭陽惱聲去拔桌上擺供的御劍,利劍出鞘,劍光閃爍呈現(xiàn)起她的臉。
她拔劍側(cè)身,惱然提步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剛要推門出去,一樣黑影飛過她的跟前,昭陽偏過頭,茶杯擦過她的臉與頭發(fā),打在墻上,轟然碎掉。
她不滿回頭,溫道塵還保持著事不關(guān)己,低頭抿茶的姿態(tài),可昭陽明白,他不讓自己走。
“你這又是何意?”昭陽藏氣質(zhì)問。
“你現(xiàn)在不能去找她麻煩。”溫道塵回答。
昭陽震驚他的回答,不滿反問:“為何!你明知曉我恨不得殺了她……”
“你現(xiàn)在看不到她,”溫道塵吹掉漂浮在茶水面上的殘茶葉,淡然開口:“你也復(fù)仇不了?!?/p>
“什么意思?”昭陽稍稍收了勢,想起那瑯晝,頓然明白溫道塵的話,思緒回神,她揚(yáng)起下顎看著溫道塵:“若是說那瑯晝,我又為何要怕?”
“我有你,難道你們南越不能壓了北疆一頭嗎?”昭陽篤定道:“若是你出現(xiàn),他縱然百般不愿也定然會交出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