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xiàn)在,蕭南玨又重新試圖想要追上自己。
但她可不敢了。
再繼續(xù)將自己的情緒無厘頭的讓旁人察覺,敏覺到自己的心思情緒,他們就以為自己隨意掌控,這感覺對(duì)她而言并不好。
她不想在任由人隨意左右了。
看著蕭南玨的那張臉,縱然謝挽寧知道自己想的,和最終自己遇到的,接受的都完全不同,可她想盡量嘗試。
最終謝挽寧還是同意蕭南玨留下來了。
由最初的整日上門當(dāng)牛做馬的伺候,到最后留下,一并與她住在一個(gè)院子里。
整日上門來做臉的那幾個(gè)客戶也都熟悉蕭南玨,瞧見他更是紛紛出聲打起招呼來,蕭南玨也沒有半點(diǎn)祁王的架子與她們打招呼。
只是苦了青訶,要天天兩頭跑,保證東西送到蕭南玨的手里處理。
謝挽寧將藥膳輕放在桌上,她看著蕭南玨頂著微弱的燭光處理公務(wù),眼睛使而就開始泛酸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
那藥膳被她輕推出去,謝挽寧輕聲說:“先別處理了,大晚上這么看,也不覺得眼睛不舒服?”
“啊?”蕭南玨抬頭看了她一眼,哦了聲:“無礙。這些事情再不處理就來不及了?!?/p>
謝挽寧不同意:“在怎么來不及,也別不在乎自己的眼睛?!彼种笍澠饋?,扣在那藥膳旁邊:“你且先將這東西喝了。”
蕭南玨應(yīng)著,頂著她的目光將那藥膳捧在手心上,拿起湯勺往嘴里送了口,嘴邊的笑容晃蕩不已:“沒想到寧兒竟然給我送夜宵了,十分感動(dòng)啊。”
“別嘴貧。”謝挽寧面無表情的打斷他,“這不還是怕你猝死在我家院子了。白日為我干活,晚上還不休息在這干?!?/p>
“舍命陪君子,”蕭南玨用舌頭彈了個(gè)響,單眼微眨,沖人調(diào)戲:“值得。”
這下謝挽寧無語到說不出話來。
她總覺得自己說出一個(gè)禮,蕭南玨會(huì)說更多禮出來堵住她的嘴,更讓人煩躁的是,通常自己還尋不到任何反駁的機(jī)會(huì),就好似是,事情本該如此,也本該朝著這個(gè)走向前進(jìn)。
但人這般,她又心疼。
驕縱復(fù)雜的情緒盤踞在她心底,謝挽寧不禁開始幻想自己同意蕭南玨留下來這件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而伴隨著蕭南玨留在這里的時(shí)間愈發(fā)長(zhǎng)了起來,院子里的東西也多了起來。
通常謝挽寧剛給客人敷臉就聽到門外一陣吆喝聲,她攪拌著藥泥走出去,就看見青訶招呼著工人往內(nèi)走。
她皺眉將藥泥放在一邊,大步走過去:“青訶!”
青訶聽到叫喚,扭頭看向謝挽寧,揚(yáng)起笑容,抬拳作揖:“昭寧公主,您有事吩咐?”
“自然是有的?!?/p>
謝挽寧稍稍抬起下顎,指著面前一群東西:“這些是什么?”
“就是普通的桌椅啊?!鼻嘣X有些猛然,以為自己盯工人搬錯(cuò)東西,還大步湊上去檢查一番,可的確是桌椅,“可是昭寧公主對(duì)眼前這些款式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