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人影砸開大門飛了進(jìn)來,直接倒在桌邊下。
靠近門口的人都嚇得后退一步,謝挽寧也不例外,她抬頭看向門口,逆著光,下意識瞇起眼來。
“喲,”男人低啞帶著幾分陰柔的聲音闖入大家的耳朵里,視線被牽引注意,溫道塵的容貌出現(xiàn)在他們眼中:“看來我來的倒是挺巧的啊?!?/p>
硬朗的容貌配上那低沉性感的聲音,此刻又偏偏往里頭擠了些陰柔,謝挽寧只覺得怎么聽怎么看都充斥著違和感。
她后退一步,沖著青訶擠眉弄眼。
青訶接收到信息后就往前走了一步,恰好擋住謝挽寧的身影,他冷面盯著溫道塵提防:“你來作甚?”
“都是朋友,這般緊張作甚。”溫道塵哼笑幾聲,繞過青訶走了進(jìn)來,聲音大了幾分:“既是談判,本皇作為南越國的太子,怎么能不參與?!?/p>
“談判之術(shù),本身就是雙方談判使者出面,”談判使者干笑:“您又何必親自來一趟?!?/p>
“不放心啊——”溫道塵坐了下來,悠閑的去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意有所指:“畢竟有只聰明的老鼠在屋內(nèi)亂竄,想要抓到得費閑工夫,就先過來了,避免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p>
沏好滾燙的茶杯被溫道塵舉到青訶跟前,他笑意加深:“你說是吧,青訶。”
“當(dāng)初你和昭寧打配合,可是讓本皇吃了不少的苦頭呢。”溫道塵眉眼微張,偏頭讓人去尋找,身后人齊齊出動,他的視線也在眾人臉上掃過:“她怎么不出來見見本皇,就當(dāng)做是老朋友敘舊了。”
“昭寧公主不在這?!鼻嘣X淡聲回答:“兩國談判,她來湊什么熱鬧?!?/p>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睖氐缐m搖頭,嘴上懟說的同時眼神不斷掃過他們的臉,“在本皇看來,昭寧可比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聰慧許多,論來與本皇談?wù)撜勁?,她最為合適?!?/p>
“蕭南玨應(yīng)當(dāng)是明白這一點的,怎的沒派她過來?本皇記得她本身也是個喜歡逞強,聰慧的人啊?!?/p>
“若不聰慧……”溫道塵手指拂過自己的臉頰:“怎的會一手好的易容之術(shù)?”
聽到這四個字,謝挽寧心瞬間顫了起來。
溫道塵怎么會知曉她會易容的?
先前在北疆,在宣朝與他撞上對上的那些時候,自己分明還未學(xué)會易容,他不可能知曉才對。
她的大腦在繼續(xù)轉(zhuǎn)動,腦子里忽的浮現(xiàn)出一個人。
昭陽!
難道昭陽又帶著這個消息回頭找人重歸于好?
可若是又重歸于好,此次知曉溫道塵是專門過來找自己,昭陽也定然是會跟隨過來,好生接著溫道塵的威風(fēng)來對自己出氣。
畢竟她不相信昭陽會因為在場有不少宣朝的人就不敢過來,怕丟了面子。
一個能在大街上就隨即對一個男子勾引,甚至衣裳都快被自己扒光的人,又豈會不敢。
眼見有人的手就要摸上刀疤男人的臉上,刀疤男人立馬拍掉對方的手,嫌棄的往旁邊靠去,“都是男人,你這是作甚?!”
其余人面對這情況也是這般態(tài)度。
謝挽寧注意著他們的神態(tài),在自己身側(cè)的南越侍衛(wèi)要伸手過來也以同樣的態(tài)度對待對方,更帶著惱意看向溫道塵:“溫太子!你這又是何意?存心讓我們這些人先犯個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