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讓他一個渣攻操碎了心,簡直倒反天罡。
白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撇了撇嘴,用手機開了幾局削削樂。
眼看著許瑛瑜快到了,白妄這才勉強拖著不情不愿的身體去衣帽間換衣服。
就在白妄剛提上褲子時,門鈴?fù)蝗豁懥似饋怼?/p>
白妄卻依舊氣定神閑,不慌不忙地褪去上身穿著的睡衣,隨意地扯過一件衛(wèi)衣。
一邊往身上套,一邊邁著悠閑的步伐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隨即他毫不停頓地打開房門,只見許瑛瑜背著畫板,一抹笑意從他那張瑰麗如玫瑰般的臉上綻放開來,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白妄側(cè)開身,給許瑛瑜讓出一條道來,并抬手漫不經(jīng)心地指向玄關(guān)處的鞋柜,懶洋洋地說道:“里面有一次性拖鞋,自己找。”
他這副樣子顯得隨意又散漫,絲毫沒有身為房子主人應(yīng)有的熱情和禮貌。
許瑛瑜面對這樣的態(tài)度,笑意反倒如漣漪般更深了些許,輕聲應(yīng)道:“嗯?!?/p>
說罷,他熟練地打開鞋柜,一眼就瞧見了放在最底層的一次性拖鞋,迅速取出一雙穿上,如同在自己家中一樣自然,緊跟著白妄走進(jìn)了屋內(nèi)。
白妄從墻邊將畫架拖了出來,“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許瑛瑜踏入客廳后,不動聲色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像是在找著什么,“那我先吧?!?/p>
他頓了頓,看向白妄,“怎么。。。沒見蘭離?”
白妄表面一副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去醫(yī)院了?!?/p>
實則內(nèi)心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呵!男人。
隨后,他朝著茶幾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隨便放?!?/p>
許瑛瑜將身上的畫板和斜挎包卸了下來,然后從包里掏出了一套精致的畫筆,遞給了白妄,“這個是我常用的,順便給你帶了一套?!?/p>
白妄一點也沒客氣,伸手接過了那盒看著就很貴的畫筆,迫不及待地打開摸了摸,眼神瞬間亮了亮。
嗯。。。摸著也很貴。
他不禁抬起頭,看向許瑛瑜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真誠,“謝謝。”
畢竟拿人手軟,白妄的態(tài)度明顯變好了許多,甚至還主動開口詢問,“口渴嗎?喝水嗎?”
“想在哪畫?”
許瑛瑜眼睜睜地看著白妄的態(tài)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還有點不適應(yīng)。
“呃,我還不渴?!?/p>
而且,他也不是來喝水的。
他的視線稍稍偏移,落在了小客廳里擺放著的那架典雅的鋼琴之上,提議道,“鋼琴那邊怎么樣?”
白妄隨手將手中的畫筆擱在了茶幾上,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