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謝令芳傲慢地看著他,“你能耐了?忘了是誰讓你有今天的?沒有我,你現(xiàn)在還在工地上搬磚呢!”
梁維岳皺起了眉。
男人最煩的是女人天天把恩情掛在嘴邊。
“這些年來,你做過多少不能見光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季縈那個朋友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干的?”梁維岳質問道。
謝令芳眼神一閃,隨即笑得更加猖狂。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梁維岳,你最好搞清楚,要不是我們謝家,梁家能有今天?你現(xiàn)在為了那個賤人對我發(fā)火?你承受得起謝家發(fā)難的后果嗎?”
梁維岳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妻子,眼底最后一絲溫度褪盡,
“令芳,沒想到我們在一起快三十年,竟然還是換不來一絲平等和尊重?!?/p>
他長長嘆了口氣,語氣中是深深的疲憊。
“算了,以后我不會再強求你任何事。沈愛珠的事,老二會去擺平。但這是最后一次。如果沈家執(zhí)意要把矛頭指向你,希望你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永遠把謝家掛在嘴邊當護身符?!?/p>
說完,他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謝令芳火冒三丈:“你去哪兒?”
“書房。”梁維岳頭也不回。
“好!很好!那你就永遠睡在書房吧!”
謝令芳“砰”地關上了門。
……
一夜過去,梁翊之是何時離開的,季縈全然不知。
只依稀記得藥效退去后,她軟聲求饒,換來的卻是他變本加厲的糾纏。
直到她忍不住哭了起來,他才肯放過她,將她攏在懷中細細地吻,低聲地哄。
她沉沉睡去,再一睜眼,便是現(xiàn)在。
頭一回在梁家留宿便起得這樣晚,季縈心頭一緊,急忙下床想去梳洗。
誰知剛沾地,雙腿更是一軟,險些摔倒在地,腰胯之間,酸軟得走路都費力。
她心里把那個男人罵了好幾遍,才勉強撐著身子挪進浴室。
匆匆洗漱完畢,剛一拉開門,卻赫然發(fā)現(xiàn)梁戩正站在門口,驚得她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