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梁戩已經(jīng)走到了梁翊之的房間門口。
他頓了一下,看向管家,“事態(tài)緊急,萬一二叔在里面出事怎么辦?你來拽門!”
“少爺!”管家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我快四十五了,腰膝酸軟,上床都費勁,別說踢門了。”
梁戩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正要反駁,季縈拿出了電話。
“叫救護車吧。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的人處理,破門的‘重任’也正好讓他們代勞?!?/p>
她一邊說一邊撥通了電話。
梁戩想阻止,但季縈已經(jīng)報完了地址。
管家看向季縈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位救苦救難、善解人意的活菩薩。
“縈縈,你這樣做會不會讓二叔很丟臉?”梁戩提醒道。
季縈恍然大悟,不過頓時又有了解決方案。
“這簡單!”
十幾分鐘后。
梁翊之被房門踹開的聲音驚醒。
剛睜開眼,一層藍布蓋了下來……
梁翊之活了三十幾年,頭一回被裹成一只大粽子給送進了急救室。
一番檢查后,他被推進了病房。
醫(yī)生委婉道:“我們初步懷疑他是過度勞累引發(fā)的惡性交感神經(jīng)興奮綜合征,伴隨嚴重乳酸中毒和……一點小感冒?!?/p>
梁戩聽得云里霧里,“所以到底是什么?。俊?/p>
醫(yī)生沉默片刻,委婉道:“通俗來講,就是建議患者近期務必……節(jié)制。”
所以昨晚,二叔這是舍身做了沈愛珠的“解藥”?
梁戩頓時睜大眼睛,自動腦補了一場動作大片。
“我有二嬸了嗎?”他脫口而出。
病床上,虛脫的男人睜開眼,“你給我滾出去!”
“家屬,來簽一下住院單?!贬t(yī)生道。
梁戩摸了摸鼻子,悻悻轉(zhuǎn)身去簽字。
就在他背過身的剎那,梁翊之的手指悄悄從被縫中探出,精準地勾住了站在床邊的季縈的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