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瀾又盯著薛澤看了幾眼,突然看到薛澤歪頭時,脖頸上一枚曖昧的紅痕,刺得容瀾眼眶生疼。
她強迫自己的目光從那枚吻痕上離開,視線往下,最后又落在了薛澤右手上。
薛澤右手的食指受傷了。
“皇上您的手,這是怎么了?”
薛澤抬眼看了容瀾一眼,又低頭看向右手的手指。
他剛剛再回想昨晚甜美的蘇玥,沒怎么上心抄經(jīng),只覺得寫字的手有些輕微的疼,這會兒一看,原來是昨天被蘇玥咬過的地方,留下了挺深的一個傷口。
“沒什么,被院子里的野貓咬了?!?/p>
貓?
容瀾盯著薛澤手,幾乎要把那傷口印在腦子里。
什么樣的貓,能咬出人的齒痕?
容瀾幾乎立刻就想問薛澤昨夜寵幸了誰,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忍住了。
容瀾微微皺起眉頭。
這次來南安寺,薛澤只帶了太監(jiān)和護衛(wèi),別說妃子了,連個宮女都沒帶,薛澤昨晚臨幸了什么人?
容瀾跟著薛澤抄了一會兒經(jīng)書,心里想著別的事,抄廢了好幾張紙,便急借口不適,暫時離開了一會兒。
離開佛堂之后,容瀾立刻叫來了身邊的宮女:“去打聽一下,皇上昨夜是不是臨幸什么女人了?是誰?查清楚!”
容瀾知道,這寺廟里的也偶爾有女香客暫住,尤其是這次法會,來的人還不少,只是不住在貴客的院子這邊。
難道是有什么不長眼的女人,膽敢勾引薛澤?!
沒一會兒,宮女便回來了。
“娘娘,皇上昨夜沒有叫人啊皇上身邊伺候的小公公說,皇上整夜都在自己的房間里。只是”
宮女咬唇:“您中午讓奴婢去讓人叫皇上的時候,皇上正在院子門口,奴婢瞧著皇上那樣子,不像是剛從自己的院子里出來,倒像是倒像是剛從外面回來,要回自己的院子”
容瀾目光一凜:“你是說皇上昨夜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出去了?去了哪兒?找了誰?”
宮女一臉苦相:“這個皇上的行蹤,奴婢怎么打探得到啊不過”
宮女又是一副猶豫的樣子,看得容瀾火氣直冒。
宮里的那些都沒處理好,現(xiàn)在又冒出個野女人來,她煩著呢。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直說就是了!”
容瀾嚴厲的語氣,讓宮女立馬回道:“回娘娘,奴婢是在想,會不會是太后給皇上安排的女人?”
“您知道的,太后一直都在往皇上身邊送自己的人,一開始是皇后,后來是您但皇后已經(jīng)死了,您又因為皇長子的事情,太后或許懷疑您的忠心,另外安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