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息怒。”侍女急促道:“大事不好!”
貼身侍女都是從小一起長大,名為主仆、情同姐妹。
吳莧見她如此慌張,也意識(shí)到出了大事,忙問道:“怎么了?”
“小姐,剛剛又有個(gè)女子送到府上,說是君侯的妾室?!笔膛裢驳苟棺影?,把張琪瑛入府的事情告知。
吳莧聽罷黛眉微蹙,勉強(qiáng)道:“納妾而已,有何大驚小怪?”
“以君侯的身份,就算再納幾方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p>
“君侯納妾自然沒問題?!笔膛薹薜溃骸翱蛇@賤人早不過門、晚不過門,偏偏要趕在今天,這分明就是打您的臉嗎,是沖著小姐、沖著吳氏來的。”
吳莧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并未反駁侍女之言。
因術(shù)士相面之事,吳莧多多少少,會(huì)有些自命不凡的心理。
盡管自身也是妾室,但想著周瑜家眷都在荊州,至少在成都期間,她是周瑜的唯一。
沒想到還沒等洞房,就有人來爭恩寵。
何況侍女說的也沒錯(cuò),說到底今日的喜事,乃是為吳莧過門所操辦。
偏偏又有人跟著一同過門,這就有些其心可誅。
“什么來頭?”吳莧板著臉問道:“以君侯的身份,縱使做妾也不是誰都行。”
吳莧仔細(xì)想了想,蜀中其他家族好像都不可能
不看僧面看佛面,沒必要頂著得罪吳氏,非在今日把女兒嫁進(jìn)來。
換個(gè)日子過門,也不至于引起這般抵觸。
“奴婢打聽過了?!笔膛訔壍溃骸笆茄缽堲?shù)呐畠?,送來的時(shí)候還穿著一身道袍,古里古怪”
原來不是蜀中其他世家之女,吳莧心中恍然。
“小姐,咱們?nèi)绾螒?yīng)對?”
“慌什么?”吳莧風(fēng)輕云淡道:“回頭找兄長問問,看看妖道是什么意思,再做計(jì)較也不遲。”
“今日就這么忍了?”侍女有些不甘心。
“君侯納妾,我總不能攔著?!眳乔{正色道:“同為妾室、名分相當(dāng),如之奈何?”
“真替小姐不平”
“別急?!眳乔{微微揚(yáng)起下巴,“名分雖一樣,往后恩寵可不同,待咱們得勢之后,再一雪前恥也不遲?!?/p>
“小姐說的沒錯(cuò)?!笔膛劬σ涣?,“等您得寵后,再收拾那個(gè)女妖道!”
“萬一我失寵呢?”吳莧微笑反問。
“不可能!”侍女信心十足,“小姐天生麗質(zhì),只要放下身段、曲意逢迎,定能把君侯迷得顛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