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盛安心里的那口惡氣徹底出來了,晚上趴在徐瑾年胸口,花言巧語極力贊揚:
“夫君真厲害,說幫我找人出氣這么快就做到了,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男人!能找到你這樣的夫君,我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徐瑾年莞爾:“安安是在夸為夫還是在夸自己?”
盛安嘿嘿笑,捧住他的俊臉一頓猛親:“夸你就是夸我,夸我就是夸你,咱倆不分彼此!”
這話徐瑾年愛聽,化被動為主動。
兩人膩歪了好一陣,直到盛安氣喘吁吁臉頰通紅,捂住男人的嘴不讓他繼續(xù):“那一家子肯定能猜到是我們下的黑手,不知道徐懷寧知道了會怎么做?!?/p>
徐瑾年拿開她的手握在掌心:“徐懷寧只會高興,不會替他們出頭?!?/p>
盛安想了想,點點頭道:“在一個沒多少心眼的女人身上跌一個大跟頭,這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呢?!?/p>
這種事?lián)Q成任何人都會恨,更何況是一肚子算計的徐懷寧。
“動手的人很利索,沒有讓柳家人抓到把柄,否則徐懷寧還能借機賴上你。”
盛安的腳丫子在徐瑾年的小腿上蹭來蹭去,毛刺刺的腳感有點上頭:
“話說回來,你們倆同年出生,相差才三個月,結(jié)果你落個天煞孤星的惡名,他倒是成為全家的寶貝疙瘩,我很懷疑是徐老四兩口子搞的鬼。”
盛安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合理,前世看過的網(wǎng)絡(luò)小說里有很多類似的橋段:“以后有機會逮住徐老四兩口子問一問,咱們不能吃這種悶虧。”
徐瑾年心口伸出一陣暖意,雙手緊緊環(huán)住身上的人:“是與不是都過去了?!?/p>
那時他還在襁褓中,不記得天煞孤星的惡名帶來的傷害。
后來有了記憶,他感受到的是老父親的愛護,小姑小姑父的疼愛和街坊鄰居們的友善。
偶爾回村有人提及天煞孤星,對他也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甚至他曾感激過那個給他批命的游方道士,不然徐老三兩口子不會拋棄他,老父親無法過繼他,他會被兩個惡心的人撫養(yǎng),一輩子被困在徐家壩。
如果他被困在徐家壩,就算能夠遇到安安,與安安結(jié)為夫妻,有徐老三那樣的公婆,安安一定會遭受數(shù)不盡的委屈。
而一無所有的他,不一定能夠護住安安,給安安想要的幸福。
想到這里,徐瑾年看著盛安的眼睛溫聲問:“安安有沒有后悔嫁給我?”
盛安莫名其妙,握拳捶他的胸口:“我要是后悔,你還能躺在這里?”
當(dāng)初柳花枝說的那些話,確實讓她對徐瑾年產(chǎn)生懷疑,懷疑他會成為大魏陳世美,將來為了攀附權(quán)貴弄死她。
但是僅僅是懷疑。
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真相”。
盛安更愿意傾聽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
別管是不是對這個男人的濾鏡太厚,至少成為夫妻的幾個月,他的表現(xiàn)堪稱完美,她沒有后悔過。
硬要挑出一點毛病,那就是時間太長了,她的手隔三岔五受累,有點影響第二天掄鍋鏟。
咳咳!
盛安想到不該想的,趕緊搖頭晃腦甩干凈,在男人勾起的唇角親了一口:
“只要你一直對我好,我肯定跟你過一輩子。要是哪天你變心,喜歡上別的女人,你就給一紙休書,我絕對不會糾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