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個女人說話時(shí),說到本郡二字立馬改了稱呼,難道她是皇室的某位郡主?
在這個階級分明、平民于權(quán)貴如草芥的時(shí)代,被這種身份的人盯上無異于一場劫難。
徐瑾年握緊盛安微微冰涼的手,將她散亂的發(fā)絲別在耳后:“別怕,有我在?!?/p>
盛安心里惴惴,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恨意。
不是恨這個女人覬覦徐瑾年的美色,也不是恨這個女人突如其來的惡意,她自己也說不清這股恨意的源頭。
登高望遠(yuǎn)的心情被破壞,盛安很想掉頭去槐樹村,抓住柳花枝問一問她前世聽沒聽說過善敏這個名字。
不對,如果這個叫善敏的女人,真是皇室的某位郡主,說不定姜夫子會知道。
等年后姜夫子回來了,她找個機(jī)會問一問,或許隔壁院子的寧思涵或是王大夫他們知道一二。
見盛安始終眉頭緊蹙,徐瑾年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眉心:“安安,不會有事的,相信為夫。”
盛安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他的臉:“藍(lán)顏禍水??!”
徐瑾年知道紅顏禍水,聽到藍(lán)顏禍水四個字,他立即意識到媳婦是在說自己,不禁親了親她的臉哄道:“這張禍水臉只屬于安安,安安不喜歡么?”
盛安無語:“說你胖你還喘上了?!?/p>
說著,她伸手在男人臉上捏了捏:“我當(dāng)然喜歡了,只是你這張臉太容易給我招恨,剛才那個女人對我的惡意太明顯了,感覺她很想抽我?guī)装驼?。?/p>
徐瑾年眸光一冷:“回城后我會找人查查他們的底細(xì)?!?/p>
盛安提醒道:“他們明天就要去金陵,不一定能查出來?!?/p>
徐瑾年搖了搖頭:“他們來過這里總會留下痕跡?!?/p>
兩人的好心情都受到影響,好在爬到山頂看到不一樣的美景,被善敏帶來的不悅一掃而空,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
在山頂待了近一個時(shí)辰,直到起風(fēng)吹得盛安臉疼,徐瑾年才牽著她和紅紅下山,并沒有去寺廟祈福。
夫妻倆都不是信佛之人,不會像其他游客那樣,覺得來都來了一定要進(jìn)去拜一拜。
心誠則靈,既然心不誠,又何必去褻瀆神佛。
夫妻倆來到山腳下,找到一個農(nóng)戶給了點(diǎn)錢,就在農(nóng)戶家里簡單的吃了頓午飯。
飯后,徐瑾年就在一處寬闊的場地教盛安騎馬。
紅紅是匹有靈性的好馬,知道盛安是初學(xué)者,對她特別寬容,完全不會仗著她不會騎,就亂蹦亂跳把她甩下來。
在徐瑾年的認(rèn)真教導(dǎo)和紅紅的配合下,短短不到一下午的時(shí)間,盛安就掌握了基本的騎術(shù)技巧,能騎著紅紅小跑幾圈。
唯一讓盛安難受的是騎馬費(fèi)腿還費(fèi)腰,她的大腿根磨得又疼又麻,腰也酸痛得不行,像是被紅紅狠狠踹過似的。
夕陽西下,兩人一馬踏著余暉回到城里,沒有再遇到類似善敏的奇葩。
去姜宅還了紅紅,夫妻倆坐驢車回到小樓。
盛安沒有休息,來到大廚房給寧思涵做晚飯,隨后提著食盒來到隔壁院子。
今早宋萬均返回金陵,這座大院子除了寧思涵,就剩王胡兩位大夫以及服侍的下人若干。
寧思涵依然不能下地,面上看不到一絲血色,卻比上次又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