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換了一身白色的小碎花裙子,慵懶可愛的女孩兒捧著小臉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小淑女嘟著小嘴,對遲遲不來的某人賭氣,直到眼角瞟到那一頭熟悉的紫發(fā),馬上將身子背著大門假裝沒看到。
這點小動作豈能逃過他的法眼?再加上青云站在一旁那“小姐絕對在生氣,要是哄不好姑奶奶我就廢了你”的眼神警告,他隨口說了一句:“啊,今天天氣真好呢!如果有漂亮的小淑女陪伴去天書閣,那會是件多么開心的事?只不過要去哪里找呢?”
我啊!我??!
心里不斷的吶喊著,但現(xiàn)在正在和他賭氣,要是開口就“輸”了,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小心思暴露無遺。
有戲!
故意加重腳步走到羽兒身后,果斷的一把摟住小香肩,在對方驚喜的眼神里他紳士的邀請:“這位漂亮可愛,落落大方的小姐,不知是否有幸請你與在下外出呢?”
被這粗暴的“糖衣炮彈”哄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什么氣都消得一干二凈了,開開心心地和他一起上了街。陸鴻笑了笑,小孩子都好哄,要是換了李依依來還指不定有多麻煩。
……
天書閣與煉丹分會同處于城市的核心地帶,兩尊異獸石雕放在門口,金字牌匾告知者來者自己的身份。
在這里鬧事是不可能的,作為當世大拿聯(lián)合建立的天書閣,哪怕是最小的規(guī)格,也有著潮海境強者的駐守,妄想搶劫你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兩才行。
守閣的青年趴在柜臺上,昏昏欲睡地看著門外張燈結彩的大街,對“不休假”這條規(guī)則簡直恨之入骨!大過年的都得守閣到凌晨,要不是拿的俸金夠高,他早就甩手不干了。
“真是的,誰到年頭不休息,會想練荒技啊?”
把登記用的冊子一推,青年往身后的房間一瞟,里面的糟老頭正在搖椅上打著雷響的鼾聲,他頓時計上心頭,偷笑著踮起腳尖打算翹班出去溜達會。
“叮!”
門口的金鈴一聲脆響,青年的身子僵住,身后一陣寒意襲來,他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回位置上,老人這才收回目光打算繼續(xù)瞇一會兒。
“我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老子跑到一半的時候來!”,青年暗自在心里將來者罵了八百遍,用兇惡的眼神瞪著柜臺外,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人,怪了,鈴壞了嗎?
“這柜臺做的這么高干嘛?欺負小孩子嗎?”
聲音從柜臺外傳來,可就是看不見人,青年疑惑間一雙雪白的小手攀上了柜臺,一頭紫發(fā)的男孩兒將腦袋撐到與柜臺齊平,他說:“我們是來買荒技的!”
柜臺有兩米高把兩個孩子完全擋住了,他把頭探出去這才看到了問題所在。于是繞出去叉手站在兩人面前,又往門外看了看并沒有其他人,便不滿地說:“兩個小孩子來買什么荒技,你們家的大人呢?”
“非要大人跟著才能買嗎?”,陸鴻不解的反問,莫非不是大人就不能買嗎?
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雖然衣服都不算華貴,但男孩手上的青色印戒和女孩衣領處別著的金色徽章卻讓他一驚。那青色印戒即使他眼拙,不凡之處也能看出一二,可金色徽章說不認識就怕不是夜朗城的人了,那可是城主特批的貴族特權,使有者非富即貴,區(qū)區(qū)打工仔的他可是招惹不起這樣的大人物的。
這邊青年從漠不關心到心驚肉跳,陸鴻打了個響指,對女孩說:“你在這里先等會,分會就在這附近,等我把黃會長拉來當家長?!?/p>
除了煉丹分會這附近還有掛著“分會”名號的地方嗎?青年三步并兩步拉住了男孩,滿頭大汗地說:“來做個測試和登記就行了,不用非去找家長?!?/p>
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壓根沒想到是黃磊給的徽章起的作用,今天是因為羽兒說找不到蝴蝶結感覺胸口少了點東西,于是陸鴻便把放在口袋里沒什么用的徽章給別到了女孩的領口上,至于有什么特權什么的,早八百年前就忘光光了。
把兩個小祖宗領到臺后面,這里一般人是不能進來的,但奈何柜臺對他們來說太高了,做測試用了水晶也摸不到。而房間里的老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