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生前是紫霄的人?!彼?。
葉凌軒眼神一凜,沒有多言,反而緩緩后撤半步,將云綺月護在身后。
那妖獸似乎察覺到他們的遲疑,猛然俯沖而下,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軌跡。葉凌軒橫劍格擋,金鐵交鳴之聲驟響,他被震退三步,靴底在石面上劃出深深溝痕。
“它的力道比之前強?!彼€(wěn)住身形,肩頭已被黑液濺到,衣物嗤嗤作響。
云綺月深吸一口氣,忽然向前邁出一步。
“你干什么?”柳萱兒驚問。
“它認得我?!痹凭_月盯著那妖獸逐漸逼近的身影,“不然不會一直盯著我看。它在等我反應(yīng)。”
她抬起手,掌心朝上,將那股神秘力量緩緩釋放。光芒不再耀眼,而是呈現(xiàn)出一種溫潤的銀白色,像月下流水般靜靜鋪展。
妖獸的動作果然一頓。
就在這一瞬,葉凌軒動了。他借著光影交錯的剎那,身形如箭射出,貼地疾行,繞至妖獸側(cè)后方。長劍高舉,劍身泛起寒霜般的光澤,正是紫霄絕學(xué)“斷影追魂”的起手式。
妖獸似有所覺,猛然扭頭欲避,但已遲了半息。
葉凌軒躍起,劍鋒自下而上貫穿其胸腹,直沒至柄。巨大的身軀在空中劇烈抽搐,雙翼瘋狂拍打,砸碎兩根石柱。最終,它被釘在巖壁之上,四肢垂落,口中溢出大量黑霧。
霧氣升騰,在空中凝成一張模糊人臉。嘴唇開合,無聲翕動,像是在訴說什么,又像是在哀求。
三人沉默地看著那張臉漸漸消散。
“它們知道我們是誰。”柳萱兒輕聲說,“也記得自己是誰?!?/p>
云綺月望著青銅匣,指尖微微發(fā)麻。那塊黑色石板依舊靜臥其中,七顆珠子幽光流轉(zhuǎn),仿佛從未被觸動過。
葉凌軒拔出劍,黑血順著劍刃滴落,在地面燒出一個個小坑。他收劍歸鞘,站在她身旁,目光沉靜。
“不能再留了?!彼f。
云綺月點頭,正要開口,忽然察覺石板邊緣一顆珠子輕輕震了一下。
不是錯覺。
她伸手想碰,卻被一股力量彈回。同一時間,匣底浮現(xiàn)出一行細小文字,緩緩浮現(xiàn),又緩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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