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葉凌軒問。
“它吸收的是地脈本身的靈性?!彼种秆刂坏腊疾刍瑒樱澳憧催@些紋路走向,它們不是匯聚向中心,而是分散到四周,像是在抽取力量的同時,也在……喂養(yǎng)什么東西。”
柳萱兒繞到另一側(cè),用指尖沾了點唇邊的血,在石面上輕輕一抹。血跡沒有立刻干涸,反而像水珠一樣緩緩滾動,最終停在一個符文交匯點上,開始微微發(fā)亮。
“充能周期?!彼f,“十二息一次,明滅交替?!?/p>
葉凌軒退后幾步,抬頭觀察整個建筑群布局。他發(fā)現(xiàn)幾條地下通道的出口都通向這座主殿,而且入口處的巖石顏色明顯不同,像是被高溫?zé)Y(jié)過。
“這里有能量匯聚?!彼f,“不止是陣法節(jié)點,可能是整個魔族行動的核心樞紐?!?/p>
云綺月將玉簡收回懷中,手指有些發(fā)抖。她剛才強行調(diào)動神識比對符文,胸口泛起一陣惡心,喉頭一甜,差點咳出來。她咬住嘴唇忍住,低頭看見一滴血落在腳邊的石頭上,迅速被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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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久留。”她說,“必須把圖樣傳回去?!?/p>
柳萱兒已經(jīng)開始準備回傳玉簡。她撕下衣角一角,將玉簡裹住,再用一段紅線纏緊,準備激活傳送咒。可就在她掐訣的瞬間,右手突然僵住。
“等等?!彼吐曊f。
云綺月立刻抬頭。
石殿表面的一個符文,本該處于熄滅狀態(tài),卻在這時輕輕閃了一下。
不是按照十二息的節(jié)奏。
是回應(yīng)了她們的動作。
三人同時靜止。
柳萱兒緩緩放下手,沒敢完成那個法訣。
云綺月慢慢后退一步,背靠在冰冷的巖壁上。她的手掌又開始發(fā)燙,星紋殘跡隱隱作痛,仿佛在警告她不要靠近。
葉凌軒擋在她前面,左手握緊劍柄。他的肩傷在滲血,濕透了半邊衣服,但他站得很穩(wěn)。
沒有人說話。
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震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下緩緩轉(zhuǎn)動。石殿表面的符文陸續(xù)亮起,順序雜亂,不像之前那樣有規(guī)律。
“它醒了。”柳萱兒輕聲說。
云綺月盯著那扇看似封閉的石墻,忽然開口:“門不在外面?!?/p>
葉凌軒轉(zhuǎn)頭看她。
“門在內(nèi)部開啟?!彼曇艉茌p,“只要有人啟動陣法,里面就會打開通路?!?/p>
“誰會去啟動?”柳萱兒問。
云綺月沒回答。她看著自己的手,包扎的白布又被滲出的血浸紅了一片。她知道答案。
是他們之中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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