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泥土地,硬邦邦的,還有兩條深深的車轍印。
繞開車轍,其他的路面,時不時還會有些小石子。
婦孺?zhèn)儾仍谏厦?,那精致的鞋子,不消多久,就沾滿了黃土、草屑。
鞋底更是被磨得薄了一層,猜到石子的時候,更是硌得本就起泡、流血的腳底生疼。
那滋味兒,堪比受刑啊。
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尊貴人兒,平日里破個油皮兒都要疼半天。
如今,穿著軟底的鞋子,雙腳早已鮮血淋漓,侯府的主子們,只恨不能立刻死去。
王嬌已經(jīng)疼得麻木。
兩只眼睛紅彤彤的,哭都快哭不出來了。
嗚嗚,好疼!
娘,我后悔了!
我不要去流放了!
王姒!
王七,你個死丫頭,你在哪兒,你快些過來,我、我要和你換回來!
直到這個時候,王嬌才想到:
就算我要搶奪屬于王姒的人生,我也不一定非要流放啊。
我可以跟著娘去衛(wèi)國公府。
過個一兩個月,估計王家人已經(jīng)抵達(dá)邊城。
屆時,她好好求求母親,讓她找舅舅幫忙,派人護(hù)送她去邊城就好!
左右距離安王被流放還有一年。
而王姒與邊城折家的少將軍,也不是剛一抵達(dá)邊城,就搭上了關(guān)系。
好吧,就算王姒剛?cè)ゾ驼J(rèn)識了折小將軍,王嬌也不是不能接受失去一個深情、忠心的藍(lán)顏知己。
只要她抓住安王這一人,就足夠了。
折小將軍只是“錦上添花”,而不是必要所需啊。
“昨日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些?”
王嬌越想越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