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若有所思:“南哥的意思是……”
“你幫人,人自然會幫你?!蔽淠现苯亓水敚按蠹叶际浅鰜砘斓?,講究的就兩樣東西——情誼和利益?!彼⒅醣?,“你說你和他們沒什么情誼,也沒什么利益,怎么可能讓大家?guī)湍???/p>
王兵眉頭緊鎖:“可這兩樣東西,我們現(xiàn)在沒有,要準備也來不及啊。”
武南笑了:“你沒有,別人有啊。”他意味深長地問,“這種條件,誰具備?”
王兵思索片刻,突然抬頭:“幫會里的老人?”他頓了頓,“南哥,你不會是在說你自己吧。”
“啪!”武南一巴掌拍在王兵后腦勺上,水花四濺。
“怎么可能是我?”武南笑罵,“我掌管刑之堂,專門懲治內奸,大的小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彼麚u頭,“而且,龍王洗白后,各大分堂各自為政,矛盾多了去了!”
王兵揉了揉腦袋:“那還有誰呢?”
武南站起身,水珠順著他的肌肉線條滾落。他扯過浴巾圍在腰間,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兵:“你這么聰明,一定有辦法的?!?/p>
他邁出水池,赤腳踩在濕漉漉的地磚上,留下一串水痕?!安慌萘?,再泡對身體不好?!?/p>
王兵獨自坐在池中,熱水依舊滾燙,但他的思緒卻比水溫更加沸騰。
武南的話在他腦海中回蕩——
“情誼和利益。”
他緩緩閉上眼睛,任由水霧模糊了視線。
等王兵回到拳館時,已是深夜。
拳館的燈光昏黃,我們幾個兄弟或坐或站,見他推門進來,都抬頭望去。王兵渾身還帶著浴池的水汽,頭發(fā)半干,眉宇間卻比去時多了幾分沉靜。
“南哥怎么說?”老虎迫不及待地問道。
王兵走到沙袋旁,隨手捶了一拳,沙袋微微晃動。他轉身靠在上面,將武南的話復述了一遍。
我們聽完,面面相覷。
“這。。。。。?!崩匣狭藫项^,“南哥這話,跟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我皺著眉頭思索:“情誼和利益。。。。。?!?/p>
“我覺得,”老虎一拍大腿,“南哥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去給那幾個老家伙送禮!”
王兵若有所思:“是這么個意思。不過。。。。。。”他頓了頓,“怎么送?送多少?”
我搖了搖頭:“要是沒開會之前送還好,現(xiàn)在都說開了,送少了人家看不上,送多了又顯得我們有所求,反倒讓人起疑?!?/p>
房間里一片沉默,只有老舊的吊扇“吱呀”轉動的聲音。
王兵摸著下巴,低聲念叨:“幫會中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