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黑豹掠過廢墟,幾個戰(zhàn)術(shù)翻滾后,迅速跑到隔壁街區(qū)的一條預(yù)設(shè)撤退路線上。
MP5掃射的彈雨追咬著她的尾影,子彈將水泥地犁出溝壑,她借助障礙物蛇形突進,閃避的節(jié)奏精準如與死神共舞的探戈,每一步都踩在彈雨的縫隙里。
“這邊!”
秦朗的聲音從五十米外灌木叢探出腦袋。
莊明華一個前滾躍過灌木叢,跳入了隱蔽點,
只見秦朗正半跪在草叢中,褲子上全是黑褐色的血跡,但顯然不是秦朗的血,
金永輝癱軟在他背上,面色蒼白如凍蠟,烏紫的嘴唇幾乎要滲出血墨。
“公路到公園那段小路是咽喉?!鼻乩食断聭?zhàn)術(shù)面罩,喘息如破風(fēng)箱,“你殿后,盯住我的六點鐘方向。金永輝要是死了,咱們?nèi)状?。?/p>
秦朗知道這是一位極其危險的任務(wù),甚至他想把金永輝交給莊明華,自己留下來阻擊敵人,
但是男女體力差距太明顯,莊明華要是背上金永輝,根本就跑不快,也跑不了多遠,很容易對被對方發(fā)現(xiàn)并狙殺。
莊明華也明白這一點,她點了點頭,蹲下身系緊鞋帶,手指因腎上腺素狂涌而顫抖,卻始終保持著令人心悸的機械式冷靜。
備用彈匣在戰(zhàn)術(shù)褲口袋被反復(fù)檢查三次,卡榫鎖定的觸感烙進掌心。
對秦朗說:“把你的彈藥都留給我吧!”
秦朗把戰(zhàn)術(shù)背包扔給了莊明華,自己手里只拿了一把手槍,他伸出右手跟莊明華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然后開始背著金永輝移動起來,
“大強子,大強子,聽到請回話!”秦朗開始呼叫山坡上的大強子。
山坡上的大強子是他們最后的保險栓,若失去制高點支援,突圍將淪為單程死亡之旅。
“組長,我在。”大強子的聲音終于從沙沙雜音中鑿出,帶著狙擊手特有的沉靜,“我背著金永輝一分鐘后抵達,請幫我們清理通道,自由射擊權(quán)限確認。”
莊明華整理一下戰(zhàn)術(shù)背包,轉(zhuǎn)身面對特勤隊即將要沖上來的方向,她在得到命令之前,不能后退一步,這里是她的戰(zhàn)場!
她知道,子彈隨時會從任何角度撕開他們的防御,而她必須成為永不熄滅的移動堡壘。
公路對面的小路那么近,卻充滿未知的殺機。
他們?nèi)齻€人都很清楚,隨著特勤隊的到來,真正的血色絞殺,才剛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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