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墨初其實心里也沒底,誰都知道他們大人一忙起來就沒日沒夜,今日能不能回來都還不是一個準呢……
皇宮內(nèi),胥珩正在和幾位重臣商討江州雪災(zāi)的應(yīng)對之法,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心緒不寧。
胥珩往窗外看了一眼,收拾面前的文書,“那便按照今日商討出的辦法治理江州雪災(zāi),具體事宜交由吏部負責?!?/p>
陳氏院里,陳氏揮退了屋內(nèi)所有下人,魏茹和胥含玉得意對視一眼。
陳氏對姬荷:“你說實話,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承哥兒的?”
“是,”姬荷語氣堅決,“兒媳肚里的孩子是胥家的血脈,兒媳若有撒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氏臉色稍微好了些,“好了,我不過問問而已,發(fā)這么毒的誓做什么?”
姬荷垂淚,“兒媳怕母親不信……”
見陳氏有幾分不想再追究的意思,魏茹出聲道:“伯母,其實茹兒本來不打算說的,但那日靖王府詩會,茹兒的確看見了二夫人和一名男子說她想要改嫁的事情,茹兒本來是擔心有損胥家聲譽,才一直沒有說這件事,但二夫人如此執(zhí)迷不悟,怕是以后要惹大麻煩,茹兒不得已才……”
胥含玉幫腔:“是啊,伯娘,二哥走得早,現(xiàn)在全府上下都盼著二嫂肚里的孩子出世,您也別怪我說話不好聽,萬一二嫂肚里的孩子是別人的,咱們替野男人養(yǎng)孩子,要是傳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
“你們!”姬荷身體顫抖,她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明白兩人這般針對她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報復(fù)么?但是魏茹想的太簡單了,姬荷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魏茹墊背。
“兒媳才疏學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卻知道,凡事都是要講究一個證據(jù)的,魏大姑娘和堂妹如此言之鑿鑿,那敢問證據(jù)在哪里???”
“這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留下證據(jù),”魏茹一臉不贊同的模樣,“二夫人,你這么說,未免太不為家族考慮!”
“沒有證據(jù)那就是污蔑?!奔Ш刹徽J,本來就是無中生有之事,她為何要認?“就算是告到官府,我也絕對不認!”
‘啪’的一聲,陳氏一巴掌甩到姬荷臉上,“告到官府?你好大的膽子!你要讓我們胥家成為全京城的笑話嗎?”
胥含玉幸災(zāi)樂禍,“是啊,二嫂,魏姐姐不過是說了些實話,你就張口閉口要報官,我看你就是猜準了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想借此來威脅伯娘不再追究!”
姬荷捂著被打的臉頰,苦笑一聲,“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與旁人珠胎暗結(jié),懷的是野種,但是你們又拿不出證據(jù)來?!?/p>
姬荷看著陳氏,“母親,您有沒有想過,若她們說的是錯的,我肚里的孩子就是夫君的,那又怎么辦?您要眼睜睜看著我和孩子被污蔑嗎?”
其實陳氏從內(nèi)心而言,更信魏茹的話,畢竟魏茹是大家閨秀,怎么可能無緣無故來冤枉姬荷?
“但是茹兒為何要冤枉你?”
“那就要問魏大姑娘了,”姬荷冷笑,“魏大姑娘曾經(jīng)與五妹妹一起欺負我,恰好被大哥看見,大哥替我出頭,魏大姑娘怕是在想,只要將我從胥家趕出去,大哥就不會再追究之前的事情,愿意娶她進門了!”
“你胡說!”心思被人拆穿,魏茹一急,“我與胥大哥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你這種出身低賤的人,與人私通有什么奇怪的???”
“是嗎?”男人的聲音夾雜著怒氣傳來,“魏大姑娘好大的做派,竟然跑到我胥家做主來了!”
聽見胥珩的聲音,姬荷心下一松,她哭著道:“好!既然你們都不信我,那我便以死明志!”
說著,她跑向柱子,就在撞上去的前一瞬,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
“弟妹,別做傻事!”
姬荷哭著掙扎,“大家都不信我,我或者還有什么意思,大哥你別攔我!就讓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