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見了,小景?!?/p>
“再也不見……媽媽?!?/p>
一滴淚水從雁杏眼眶里滾落,那道身影漸漸消散在風中。
司景的眼眶發(fā)紅,眸中泛著水光,他的嗓子還是啞著的,“謝謝你?!?/p>
“不用謝?!卑⑦究粗黄墙宓暮笤?,拿起鏟子,“把碎片埋回去吧?!?/p>
司景有些疑惑,一言不發(fā)把刨出來的坑埋了回去。
看著后院恢復原樣,阿忒司狡黠一笑:“圓一下你的心愿,浴缸碎片上殘留陰氣,對人體不太好,我再偷偷施個法讓他做幾天噩夢,他接下來不會好過的。”
司景莫名有些觸動地看了眼阿忒司,就像是他多年來沉睡在地底的棺材里,四周嚴密黑暗,一絲光都不透,然后突然,有把鏟子撞上了棺材,棺材裂了,透了一絲光進來,他要被挖出來了。
司慶均的所作所為頂多算上道德低劣,但沒有觸犯到法律底線。所以現(xiàn)有的法律懲罰不了他,司景想過最好的懲罰是親手毀了他最在意的事業(yè),他甚至還試圖找過能讓人失去性功能的藥物。
知道這些之后的阿忒司只是異常興奮,沒有任何評價,已經(jīng)自動站到了他的那邊,“你早說啊,我們魅魔最了解這些了!”
他承諾道:“你等著,我遲早有一天給你做出來這種藥?!?/p>
司景默了會兒:“謝謝你,但可能不太需要了,司慶均今年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我們?nèi)祟惸行浴?/p>
阿忒司一臉理解,“沒事,但我能讓他完全不能起來并失去生育功能?!?/p>
處理好一切痕跡并拜托調(diào)查局的技術(shù)人員刪去監(jiān)控之后,這件事算是圓滿落幕了。
司景把雁杏的骨灰埋到香山,阿忒司開始寫行動報告。所幸調(diào)查局在這方面查得不算嚴,而且并不涉及到異端,只是一個滯留此間的靈魂。在報告中,阿忒司極力渲染了司慶均的邪惡可惡,上交報告時,朵七端詳了許久才交給刑年,刑年只略微瞟了一眼。
“對于這種人,我們調(diào)查局有什么處理措施嗎?”阿忒司問。
“出于涉及到的事物的特殊性,我們調(diào)查局在一般事件是沒有拘役權(quán)限的,更沒有辦法給一個成功企業(yè)家施加罪名。這是當前法律的漏洞和不完善。”刑年平靜道。
阿忒司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沒有再多說什么。
離開了刑年的辦公室,朵七才暗有所指道:“但是如果你有能力給他一點大懲小戒,只要不涉及到公共安全,調(diào)查局是不會加以干涉的,這就是調(diào)查局的靈活性?!?/p>
阿忒司表情驚異。
朵七好笑道:“我寫了十年的行動報告了,刑副局長更是不知道看過多少公文,里面有什么門道,一眼就看出來了——‘殘留物品已在案發(fā)地銷毀’,我們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說吧,你還想要什么?人道絕育的藥要嗎?”
“要!”阿忒司高興道,“配方我能知道嗎?”
“當然?!倍淦吆艽蠓?,“就是用我院子里那些草藥調(diào)制的,三副就可見療效,保證后半輩子都立不起來了?!?/p>
阿忒司研究了一下配方,確實是他曾想過的幾種草藥,連劑量都跟他想的差不多,他想了想,劃破手指,滴了幾滴血進去。
“魅魔的血液,開始幾天他可能夢回十八,三天一過馬上就軟了,更刺激。”阿忒司笑吟吟地說。
朵七面露欽佩:“還得是你啊。”
“不過怎么讓他吃下去?總不能讓司景親自下藥吧?!卑⑦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