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你別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p>
柳青妍一邊哭,一邊開始編排陳遠的“悲慘遭遇”。
“大當家的,你不知道陳郎他有多苦!”
柳青妍指著陳遠胸前那個“十”字編號,咬牙切齒道:“他大難不死,流落齊州城,因為身無分文,竟被那黑心的酒樓東家抓了去當苦力!”
“什么?!”
馮四娘醉意瞬間醒了一半。
她瞪大牛眼,盯著那個編號,像是看到了什么滔天大辱。
“苦力?老娘的男人,給人當苦力?!”
柳青妍繼續(xù)煽風點火:
“可不是嘛!那東家是個極其惡毒的女人,動不動就扣工錢,不干完活,還不給飯吃!
“陳郎在那里,天天被人呼來喝去,連個名字都沒有,就叫‘陳十’!”
馮四娘勃然大怒。
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案,一股濃烈至極的殺氣從身上爆發(fā)出來。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哪來的賤人!敢欺負老娘的男人!”
馮四娘重新抄起地上的鬼頭大刀,掀開簾門,振臂高呼:“姐妹們!抄家伙!跟老娘下山!平了那個什么鳥酒樓!把那個賤人抓回來給咱們相公當洗腳婢!”
“平了它!”
“抓回來洗腳!”
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女匪也是群情激昂,嗷嗷叫著就要山下外沖。
陳遠一看這架勢,人都無語死了。
別介??!
且不說你們能不能打進齊郡。
就是打進去了。
那踏平的也是我的酒樓啊!
幾千兩銀子砸進去,剛要見回頭錢呢!
這要是被你們弄沒了,我找誰哭去?
“四娘!不可!”
陳遠連忙拉住馮四娘的胳膊,擺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那……那齊州城里全是官兵,咱們現(xiàn)在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怕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