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光,躺到這水溝里去?!?/p>
張浪的語氣沒什么波瀾,指了指剛才郝建說的位置。
“就按李雪當時躺著的姿勢來?!?/p>
郝建的臉“唰”地垮了下來,腦袋上的繃帶都跟著抖了抖,他往后縮了縮腳,看著水溝里渾濁的泥水,哭喪著臉。
“師傅,這……這是要干什么啊?這水涼颼颼的,還有股味兒,再說我這剛從廣告牌底下爬出來……”
旁邊的薛剛和王導也愣住了,薛剛忍不住開口。
“張浪,這會不會太……”
張浪沒理會,只是盯著郝建,眼神里帶著點不容置疑的認真。
“想不想拜師了?想就照做。”
郝建站在冷風里,牙齒咬得咯咯響,心里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邊是對拜師學藝的執(zhí)念,一邊是這深秋的寒意和赤裸裸的尷尬。
最終他狠狠一跺腳,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手哆哆嗦嗦地抓住衣角,把外套、毛衣、褲子一件接一件往下扒,最后只剩一條單薄的內褲,整個人在風里抖得像片秋風里的落葉,腿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師、師傅,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的聲音打著顫,說話時嘴里都冒白氣。
張浪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
“繼續(xù)脫啊,還能怎么辦?”
郝建低頭看了看自己,臉“騰”地紅了,又白了,帶著哭腔嚷嚷。
“師傅!就剩這條內褲了??!您不會是……是要我連這個也脫了吧?”
張浪沒說話,只是不容置疑地點了點頭,眉頭還皺了皺。
“快脫,讓你干嘛就干嘛,哪那么多廢話?耽誤了事別怪我不收你?!?/p>
郝建閉了閉眼,心一橫,手在腰上胡亂一扯,內褲也扔到了一邊。
他趕緊用手捂住關鍵部位,渾身的皮膚凍得發(fā)青,聲音抖得更厲害了。
“師、師傅,這回總行了吧?接、接下來又該怎么辦?”
張浪還是沒吭聲,手里的手電光打在郝建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那眼神看得郝建心里直發(fā)毛,腿都快站不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