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求支援!”
鄒陽迅速摸出手機(jī),屏幕亮起,信號格卻空空如也,無論怎么晃手機(jī),那道代表信號的線條始終沒出現(xiàn)。
他嘗試撥號,聽筒里只有單調(diào)的忙音。
張浪也掏出手機(jī)按了按,眉頭瞬間擰成疙瘩。
“我的也沒信號!”
鄒陽把手機(jī)揣回兜里,眼神沉得像深潭。
“這地方肯定裝了信號屏蔽器,他們早有準(zhǔn)備?!?/p>
張浪咬著牙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腳邊踢到的碎瓷碗發(fā)出輕響。
他抬頭四望,心一點點往下沉——這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封閉空間,四面都是實心墻,別說窗戶,連個通風(fēng)口都沒瞧見。
頭頂那盞白熾燈嗡嗡作響,慘白的光線打在冰冷的鐵門上,打在青面獠牙的神像上,也打在他們?nèi)松砩?,像極了某種不祥的預(yù)兆。
“沒出路。”
張浪的聲音帶著點干澀。
“這鬼地方就是個密室,他們是想把咱們困死在這兒?!?/p>
門外的撞擊聲越來越急,門板已經(jīng)開始往里凹陷,插銷的金屬部分發(fā)出“咯吱”的哀鳴,像是隨時會崩斷。
魏星薇嚇得縮在墻角,雙手死死捂著耳朵,眼淚無聲地往下掉。
鄒陽后背死死抵著鐵門,門板傳來的撞擊力越來越重,每一次震動都讓他手臂發(fā)麻。
他瞥了眼手腕上的表,時針正一點點往12點的位置爬,距離午夜只差15分鐘。
“我想到了!”
鄒陽突然低喝一聲,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滑下來。
“你之前說的人祭……會不會就在這個學(xué)校?”
張浪正用肩膀扛著門,聞言猛地一怔,隨即臉色驟變。
“對?。∈遣賵?!”
他的聲音發(fā)緊。
“他們要是在12點把魏星薇……把她殺了掛在操場旗桿上,明天一早升旗儀式,全校師生都得看見!這是要制造恐慌,給他們的邪教造勢!”
后果不堪設(shè)想——那畫面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