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從側(cè)面殺出,斧頭橫掃,逼退靈獸近身。三人背靠背聚攏,江臨川手握月華石,呼吸急促。
“它沒死。”陳虎盯著重新站定的靈獸,“而且現(xiàn)在更生氣了?!?/p>
靈獸六目鎖定江臨川,鬃毛狂舞,周身銀焰翻騰,腳下的月紋開始旋轉(zhuǎn),形成一個小型陣法。
“它要放大招?!绷滞衲樕l(fā)白。
江臨川低頭看手心,月華石冰涼,但能感覺到一股純凈能量正緩緩滲入體內(nèi)。他迅速把石頭塞進內(nèi)袋,用桃木牌壓住。
“現(xiàn)在怎么辦?”林婉問。
“還能怎么辦。”陳虎咧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躺平?!?/p>
“我有個想法?!苯R川忽然說,“它守的是‘正當獲取’,我們剛才算不算強奪?”
“你都摸到石頭了,還講什么正當?”林婉瞪他。
“但如果……”江臨川看著靈獸,“我們把它變成‘交付’呢?”
“你瘋了?”陳虎說,“它聽得懂人話?”
“試試總比硬拼強?!苯R川深吸一口氣,再次舉起雙手,“我們?nèi)〉迷氯A石,只為凈化邪祟,絕無濫用之意。若此物本屬天地,愿日后歸還?!?/p>
他一邊說,一邊把月華石從口袋里拿出來,托在掌心,高高舉起。
靈獸的動作慢了下來。六目盯著石頭,火焰般的鬃毛逐漸平靜。
山頂風聲漸歇,月光灑落,照在石臺上。
靈獸緩緩低頭,竟朝江臨川的方向,輕輕點了下頭。
江臨川松了口氣,正要收手,靈獸突然抬爪,一縷銀焰飛出,纏上月華石。
石頭在他掌心輕輕震動,像是在回應什么。
他還沒反應過來,銀焰順著手指爬上手腕,皮膚瞬間結(jié)了一層薄霜。
“臥槽!”他想甩手,卻發(fā)現(xiàn)動不了。
林婉沖上來要幫忙,陳虎一把拉住她。
“別碰!”他低吼,“這是它們之間的事?!?/p>
江臨川咬牙承受,寒意順著血管往上爬,腦子像是被冰水澆透。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正通過月華石,一點點滲入他的意識。
不是攻擊。
像是一種……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