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歸的手原本已經摸到了旁邊的石頭,在聽見男人的聲音時,卻又頓住了。
獨眼男人啐了一口,“媽的,老子的事你少管,上面知道什么,老子今天就要干她!”說罷,一把抽出張硯歸腰間的系帶。
張硯歸來不及思考,抄起石頭就要砸下去。
下一秒,獨眼男人的脖子被一把飛刀割開,血水像泉眼一般涌了出來,他重重跌在他身上,連一個音節(jié)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已經咽了氣。
燕庭月從暗中走出來,拎著張硯歸的衣領一拉,將人護在身后,用剛才那柄飛刀對準眼前的男人。
面具男連看都沒看死去的獨眼一眼,只偏頭看向她們,“你們兩個都來了,那顧窈呢?”
燕庭月一怔,伸手就要去挑男人臉上的面具。
男人皺眉,掀開臉上的面具,眉宇間的不耐煩一閃而過。
燕庭月盯著面具下的那張熟悉的臉,驚訝道:“李……王……你怎么在這?”
李聿撿起地上的腰帶丟給張硯歸,“回答我,顧窈在哪?”
燕庭月迅速將張硯歸的衣服整理好,“應該還在京城,我們兩個是先來救你的,她不知道?!?/p>
燕庭月三言兩句便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講清楚,“你們遇到什么事了?”
“說來話長,總之,我們一開始混在這群打手里,也是為了解救屋里這些女子。不過來了之后才知道,這群人的目的地還有更多的女子,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目前只能保護她們的安全,現(xiàn)在還不能放人,明白嗎?”
見燕庭月點頭,李聿又道:“你們先回去,就混在人群中,不要輕舉妄動,需要你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
他起身戴好面具,將渾身是血的獨眼扛了起來。
燕庭月端來一碗井水,扶起地上的張硯歸,給他喂了一口,“軍師,你沒事吧?”
張硯歸喝了水,目光漸漸恢復清明,嗓子也不似剛才那樣無力,最起碼能發(fā)出聲音了。
可他剛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又悻悻地閉上嘴,靠在燕庭月肩頭,虛弱地搖搖頭。
燕庭月一臉緊張地扶著他,懊惱道:“剛才應該我出來解決他們兩個的,你受苦了?!?/p>
她一邊說一邊架起張硯歸的胳膊,扶著他站起來。
張硯歸踉踉蹌蹌地,一個沒站穩(wěn)又跌在燕庭月身上,唇邊擦過她的側臉。
一個動作,讓兩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