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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客棧前堂內(nèi)。
西側(cè)靠窗的桌邊,江元勤正與呂家四人圍坐在一起。
先前江云帆提著茶壺從這離開之后,呂蘭萱便讓呂文睿和呂向明兩兄弟落座。幾人又重新叫了一壺茶,和一些甜點,坐在桌旁各自沉默。
不過時間久了,一直心神不寧的陳子鈞還是開口打破了平靜。
“文睿、向明?!?/p>
他先是把目光投向了客桌側(cè)面的呂家兩兄弟,一臉嚴肅認真,“你二人年紀尚幼,容易受人欺騙,且聽姐夫一句勸……”
“方才那人,行為散漫,言辭粗鄙,一看就是個鄉(xiāng)野凡夫,全身上下,找不出半點儒人模樣,他怎會是那世外高人?你們可千萬要擦亮雙眼,千萬不要被某些居心叵測之人,給蒙蔽了雙眼啊!”
說完,又立馬扭頭看向呂蘭萱,“蘭萱,我的預感不太好,不如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再為兩位弟弟另尋良師,如何?”
他是真的不敢在這里多做逗留了。
剛剛有一次,白瑤就從他身后不遠的地方經(jīng)過,他深怕對方一不小心提供一些不好的信號,讓呂蘭萱發(fā)現(xiàn)端倪。
所以最安全的方法,便是趕緊離開。
然而呂蘭萱尚未表態(tài),呂文睿便直接冷了冷臉色,道:“姐夫無需多言,更不要再出言貶低先生,我與向明都已決定好,此生若要拜師,便只拜先生一人!”
他永遠也忘不了,今晨在湖畔紅雀亭中,那仙樂繞梁的感覺。
在那一刻,先生那看著年輕的形象,便已經(jīng)在他心里徹底高大無上。
“嗯,聽文睿的吧?!贝藭r呂蘭萱也終于開口道,“拜師之事,乃是此行重中之重,子鈞莫要再言其他了?!?/p>
聽到這話,陳子鈞默默咽下一口氣,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其實他最擔心的并不是白瑤,因為那女人似乎一直在刻意回避以往的事,不太可能說出來。
反觀那可惡的小雜工,說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搞垮自己,都不無可能。
而現(xiàn)在,他們居然要在這一直等著對方到來。
這該如何是好?
“其實,有關(guān)剛才那小雜工,我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