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著頭,肩膀微微顫抖,單薄的身體在巨大的水晶燈下顯得格外脆弱無助,仿佛風(fēng)雨中飄搖的小花。
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溫季明沉默著,眼神復(fù)雜地掃過溫凝臉上的紅痕,最終化為一片冷漠。
即便他心知肚明這事與溫凝關(guān)系不大,但家族的顏面、溫婳的前途,遠比這個不受重視的女兒重要得多。
江聶看著溫凝這副模樣,再聽著趙茜茹那頤指氣使的語氣,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到了頂點。
他擋在溫凝身前,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聲音冰冷得能凍死人。
“溫夫人,這里是公共場合,大庭廣眾之下,指不定哪個角落就藏著記者。
你身為長輩,應(yīng)該注意言行?!?/p>
他以前看在溫婳的份上,對趙茜茹還算客氣,稱呼一聲“趙姨”。
但此刻,這聲溫夫人滿是冰冷的距離和警告。
趙茜茹被他這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驚得一愣。
這個一向圍著溫婳轉(zhuǎn)的江家小子,什么時候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了?
他是腦袋不清醒嗎?
“江聶,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陪在婳婳身邊為她排憂解難,而不是在這里護著一個讓溫家丟臉的人?!?/p>
趙茜茹試圖用溫婳來壓他。
江聶嘴角勾起一抹極冷的弧度,眼神里充滿了嘲諷。
原來他們溫家,真的都以為他江聶是溫婳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么?
“我到不知什么時候,溫夫人能使喚我了?!?/p>
這直白而尖銳的反問,讓溫季明眉頭狠狠一皺,臉上掛不住了。
“江聶,過了?!?/p>
他端出長輩的架子,試圖用身份和輩份壓制江聶。
溫家和江家地位相當(dāng),他與江聶的父親江永山也有生意往來,教訓(xùn)幾句小輩在他看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
“哦?”江聶眉梢一挑,毫不退縮,反唇相譏,“那溫夫人是不是也過了?”
“你!”溫季明被噎得臉色發(fā)青。
趙茜茹看著江聶身后溫凝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尖聲道:“怎么?我教育溫家的女兒,還需要向你江少匯報不成?!”
“誰讓她搶了本該屬于婳婳的風(fēng)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