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投入干柴的一點火星,瞬間讓他喉頭發(fā)緊。
耳朵上的紅暈“噌”地一下蔓延開,幾乎燒了起來。
溫凝的微表情無懈可擊,那么這些多余的小動作,便成了無聲誘惑。
程跡穩(wěn)住心神,聲音更沉,將線索串聯(lián)成網(wǎng)。
“孫蓉和谷輕音認識是在萬格會所——那個地方,是你帶孫蓉去的,后來趙成剛就和中間人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而慫恿任豪軒參與這次偷運的人,和谷輕音是同學。
溫凝,你和谷輕音是不是早就認識?
是不是她挑唆中間人介紹任豪軒和趙成剛認識的?
這其中,你到底充當了什么角色?”
溫凝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轉而露出無奈。
她攤開手,像是百口莫辯。
“可是他們犯罪,和我沒關系啊?!?/p>
溫凝垂下眼睫,顯得有些傷心。
“警察叔叔你還是這樣,整天懷疑我。況且男人犯罪,怎么會扯到小情人身上呢?
我們女人還真是慘,一出事就賴我們身上?!?/p>
程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因她的狡黠和自已的失態(tài)而產(chǎn)生的煩躁。
他又向前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程跡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警告:
“溫凝,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有些線絕對不能跨過!法律不是兒戲,玩火必自焚,不要再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溫凝揚起小臉。
因為他的極度逼近,她臉上非但沒有懼色,反而露出一種近乎迷離的向往。
輕聲呢喃,像是在訴說一個美好的愿望:“也許……被烈焰焚身,也不錯的?!?/p>
“你!”
程跡被她這話里的瘋狂和決絕震住。
“如果警察叔叔真的好奇,”溫凝后退一步,拉開一點距離。
臉上浮現(xiàn)出一丁點真實的悲傷。
“不如別追著大案子跑,多花點時間去查查這些惡人到底做了什么。我想,以你的能力,查得到?!?/p>
她話中有話,那抹悲傷像是觸及了什么隱秘的傷口。
程跡心頭疑竇更重。
看到她后退,那種想要揭開真相的沖動瞬間壓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