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是在回應江清羽,更像是對所有自以為掌握話語權的人的諷刺。
她不需要靠陸翎川來立足。
也不需要靠任何人的認可來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江清羽愣在原地,眼睜睜看她轉身走開。
她……
竟然完全不怕陸翎川?
江清羽的腦海中反復回蕩著這個問題。
她從小到大,見過太多人對陸翎川敬畏如神。
可婁琦云呢?
她連一絲畏懼都沒有。
難道在這段關系里,真正放不下的反而是陸翎川?
不可能!
絕不可能!
她猛地搖頭,試圖甩掉這個可怕的猜想。
陸翎川怎么可能放不下一個女人?
他從來都是冷漠寡情,只看利益,從不動心。
她不允許自己繼續(xù)想下去。
手忙腳亂地抓起口紅和粉餅,對著鏡子拼命掩飾臉上的狼狽。
客廳里重新恢復了熱鬧,笑聲、音樂聲此起彼伏。
沒人注意到洗手間里發(fā)生過什么。
也沒人知道剛才那場無聲的對決究竟改變了什么。
人們笑著告別,彼此道,仿佛一切如常。
陸翎川開車返回酒店。
他神情冷峻,目光直視前方,一路上幾乎沒有說話。
副駕駛上的江清羽低著頭,雙手攥著包帶,嘴唇抿成一條線。
婁琦云很快地走進總統(tǒng)套房。
房間內燈光微亮,窗簾半掩,城市夜景在窗外靜靜流淌。
陸翎川的腳步剛踏到門口,門就在他面前猛地合上。
他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卻終究沒有再敲下去。
“陸總請回吧,我可沒資格當你女人。”
她聲音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