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沈重臉色驟變,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扶住父親。
“老頭子,老頭子你怎么了?”沈母嚇得魂飛魄散。
客廳里瞬間亂成一鍋粥。
沈重父親雙目緊閉,嘴唇發(fā)紺,人事不省。
“藥,藥呢?”沈母哭喊著在沈父口袋里摸索。
喂過藥,沈重一把背起父親,對母親吼道:“媽,去醫(yī)院?!?/p>
顧不上其他,匆匆對蘇平丟下一句“我送爸去醫(yī)院”,就沖出了門。
沈母跟了出去。
哐當(dāng)!
菜刀從蘇平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
蘇平站在原地,手腳冰涼。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江梅。
江梅似乎也被沈父突然倒下嚇到了,張著嘴,臉上的囂張氣焰凝固了。
“不關(guān)我事啊,這可不是我讓他暈倒的。”
辯解了一句,又小聲嘟囔道:“活該”。
蘇平閉了閉眼,撿起菜刀,一步一步走到江梅面前。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勾勾地盯著江梅。
“你……你你你……你要干嘛?殺人犯法的知道嗎?”江梅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
“媽,”蘇平的聲音很輕,“我再問你最后一次,走,還是不走?”
江梅看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刀,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瞬間竄到了天靈蓋。
她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嘴唇哆嗦著,腿肚子開始發(fā)軟。
“你……你……你瘋了?你想干什么?”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下意識地往后退,卻被沙發(fā)絆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
蘇平像是沒聽到她的問話,只是把刀又提了提:“你不走,咱倆今天都死在這。我殺了你,然后自殺,省心,省事?!?/p>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瘋狂叫喊。
就是這種極致的平靜,反而讓江梅感到了滅頂?shù)目謶帧?/p>
她毫不懷疑,這個被她逼到絕境的女兒,真的會殺她。
果然不能欺負(fù)老實人,老實人發(fā)起瘋來真嚇人。
“我走,我走,我馬上走!”她尖叫起來,聲音因為恐懼而扭曲變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