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海的臉色,瞬間由紅轉(zhuǎn)青,再由青轉(zhuǎn)白。
“陳遠洲!你放肆!”
王厚海怒喝一聲,聲如洪鐘,震得大廳內(nèi)的茶盞都微微顫抖。
“今日是我王家尋回外孫的喜宴,你陳家若是不滿,大可以不來!”
“如今你卻帶著你那不爭氣的孫子前來鬧事,當著清遠縣所有大戶的面,羞辱我王家,羞辱我外孫,羞辱我女兒女婿!”
“你當真以為,我王厚海是泥捏的不成?”
王厚海指著陳遠洲,怒不可遏地說道。
“你我兩家的恩怨,與陸家何干?今日你若執(zhí)意在此鬧事,讓我外孫下不來臺,我王厚海便在此立誓,從今以后,我王家與你陳家,不死不休!”
他這番話讓在場的許多大戶都為之側(cè)目。
王厚海雖然年邁,但其家主的威嚴與氣魄,卻絲毫未減。
然而,陳遠洲卻對此不以為意,他只是輕蔑地一笑。
“不死不休?王厚海,你這老匹夫,莫不是老糊涂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王家如今靠一個連秀才都不是的外孫撐門面,也配與我陳家不死不休?”
陳遠洲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股囂張的挑釁。
“一個外孫,不過是中了縣試、府試的雙案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中了狀元魁首?!?/p>
“如今連個秀才都不是,也好意思舉辦這等大宴,普天同慶?真是貽笑大方!”
他環(huán)視一周,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既然今日清遠縣所有大戶都在此,那陳某也正好借此機會,向諸位宣布一件喜事!”
陳遠洲說著,一把將身邊的陳君佑拉到身前,臉上得意之色,再也無法掩飾。
“我孫兒陳君佑,年方十一,已于今年秋闈院試中,高中榜眼!如今已是堂堂正正的秀才身份!”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福滿樓三樓大廳內(nèi)轟然炸響!
全場嘩然!
原本還帶著幾分看好戲心態(tài)的眾人,此刻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震驚地看向陳君佑,又看看王厚海身旁,那個同樣年幼,卻只有“雙案首”頭銜的陸明淵。
院試榜眼!
秀才身份!
這可與縣試、府試的案首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