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舟冷哼一聲,
“別忘了他可是個消籍的賤民,你想管地方上的事,不怕僭越么?”
“我已寫過一封薦書,為他重新登記造冊?!?/p>
“什么薦書?本縣可未曾見到什么薦書,”
吳行舟翻了翻眼皮,
“何況他現(xiàn)在有命案在身,按律就算有薦書,本縣也不能給他改籍!”
周燃見他句句都離不開律法,知道這貪官半輩子都在官場混跡,行政律法那一套讓他背的滾瓜爛熟,好說好商的今天是完不了了。
“在下也不叫縣令為難,不如這樣,”
向謝秋白抱拳道,
“都尉大人與我同去縣衙,協(xié)助縣令查清此事。”
謝秋白盯著周燃,嘴角慢慢浮現(xiàn)一絲笑意,
“好主意,那我就和周先生一起去平望縣大牢坐一坐,明日再讓劉校尉帶隊(duì)人馬去接咱們!”
鎮(zhèn)北軍的兵馬跑到縣衙門口鬧事,那可就算是嘩變。
要真因?yàn)槎嘉具M(jìn)了大牢,惹得殺虎口大營嘩變,這罪名太大,就算知州大人也保不住他。
眼見謝秋白鐵了心要保周燃,吳行舟臉色漲的通紅,心里知道今天這臉是丟定了。
“孫豹不會無故消失,等我找到證據(jù),查明真相,定會上報(bào)知州大人,到時(shí)咱們?nèi)ユ?zhèn)北將軍面前當(dāng)堂對持!”
謝秋白曬然一笑,
“我等你。”
隨意揮揮手,
“滾!”
吳行舟猛一跺腳,重重哼了一聲,帶著捕快消失在村外。
周燃向謝秋白微微一笑,
“請都尉大人,進(jìn)屋喝杯喜酒?!?/p>
謝秋白滿臉溫和,眼中透著欣喜,
“不急!喝酒之前,我想先見識一下雙鞍馬鐙!”
夕陽沉到山后,木屋中又重新熱鬧起來。
村民們見縣官灰溜溜的走了,心里十分暢快,重新擺開酒席,開懷暢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