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月的聲音溫和而沉穩(wěn),帶著撫慰的力量,
“還記得上次我們聊的嗎?玉能安神定魂,并非虛言。古人佩戴玉器,除了身份象征,亦有滋養(yǎng)心神、調(diào)和情志的深意。”
“沈先生…您是說,玉佩本身有安神的作用?難怪…我現(xiàn)在沒有它,總覺得心慌意亂…”
“玉養(yǎng)人,人亦養(yǎng)玉。這份聯(lián)系建立不易,驟然斷裂,心神失衡也是自然?!?/p>
沈玄月點點頭,他沉吟片刻,仿佛想到了什么,
“說起來,我這里恰好有一款特制的低度花釀,名為‘凝神釀’。并非什么靈丹妙藥,只是取了幾味有靜心安神之效的草木精華,配以清冽山泉與陳年糯米酒基調(diào)制而成,酒精度極低。若林小姐不介意,不妨小酌一杯?或許能稍稍舒緩緊繃的心弦,也算是對古玉安神之道的一種小小嘗試?”
他的提議自然隨意,帶著學(xué)者的考究和一絲分享的意味,毫無強迫之意。
林小霧看著沈玄月溫潤誠懇的眼神,又想到他淵博的學(xué)識和令人心安的談吐,心中的猶豫很快被一種信賴感取代。
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感激:
“謝謝沈先生…麻煩您了?!?/p>
“舉手之勞?!?/p>
沈玄月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向吧臺。
玄影的身影在吧臺最深處的陰影里。
沈玄月走到近前,并未言語,只是指尖在吧臺光滑的榆木臺面上極其輕微地叩擊了三下,節(jié)奏帶著特定的韻律。
玄影擦拭杯子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仿佛那叩擊聲只是幻覺。
但下一刻,他極其自然地、如同早已準(zhǔn)備好般,從吧臺下方一個不起眼的暗格里取出了一只小巧玲瓏的白玉酒壺和一對同樣質(zhì)地的白玉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