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婆子強自鎮(zhèn)定:“老奴不知……老奴一個下人,哪有什么開銷……”
傅世瀾卻淡淡一笑,轉(zhuǎn)向葉賢川。
葉賢川立刻大聲道:“傅大哥,我來的時候正好打聽了一下!這錢婆子的獨子是個賭鬼,欠了賭坊一大筆債,天天被人追著打!”
“可奇了怪了,就在昨晚,他兒子居然一口氣還了十兩銀子的賭債!”
“錢婆子,你這錢又是從哪兒來的?莫非也是撿的不成?”
此言一出,錢婆子瞬間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傅世瀾步步緊逼:“錢婆子,你月錢多少?十兩銀子,加上給小禾的二兩,共十二兩?!?/p>
“你需得不吃不喝攢上數(shù)年。你兒子剛剛還清巨債,你便又能拿出二兩銀子收買小禾?”
“這銀錢的來路,你若說不清楚,那便只能請京兆府的衙役來,好好查一查你是否還有其他偷盜行為了!”
“不!不能報官!”錢婆子嚇得魂飛魄散,一旦報官,她的好日子就要結(jié)束了!
恐慌之下,她錢婆子下意識將求助的眼神放在了人群中的沈玉瑤身上。
沈玉瑤心中警鈴大作,暗罵這婆子就是個蠢貨!
這個時候,看她有什么用?
沈玉瑤立刻呵斥道:“錢婆子!你看我做什么?!難道你還想胡亂攀咬不成?”
“你自己貪財做下錯事,還不快從實招來,求夫子從輕發(fā)落!”
錢婆子接收到沈玉瑤眼中冰冷的警告,心里一陣發(fā)涼。
她明白了,沈家是絕不會保她的了。
若她敢亂說,恐怕下場會更慘。
最終,她絕望地癱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夫子饒命!傅公子饒命!是老奴鬼迷心竅!是老奴貪圖錢財……偷了夫子的簪子……栽贓葉小姐……”
“都是老奴一人所為!無人指使!無人指使??!”
她終究不敢吐出沈家,選擇了自己背下這口黑鍋。
傅世瀾冷嗤一聲:“口口聲聲無人指使,結(jié)果卻連銀錢來路都說不明白。錢婆子,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既是如此,那還是交由官府處理此事吧!省得日后再有此等構(gòu)陷學(xué)子之事發(fā)生?!?/p>
聞訊趕來的書院山長亦肅然道:“傅大人所言極是!鳴鶴書院百年清譽,絕不容此等宵小之輩玷污!必須報官徹查,以儆效尤,杜絕后患!”
“報……報官?!”
錢婆子一聽,整個人癱軟在地。
這下子,她真的要完了嗎?
沈玉瑤的臉色更是瞬間白得透明,指尖冰涼。
她絕不能讓火燒到沈家!
想到這里,沈玉瑤面上卻強自鎮(zhèn)定,用一副仿佛為書院著想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