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將他嚴(yán)加看管起來,絕不能再讓他跑到祖母面前胡言亂語,更不能放他出去再生事端,徒惹禍患?!?/p>
想到沈時旭那瘋狂的模樣,沈夫人雖心有不忍,但也知輕重,含淚點頭:“就……就按你說的辦吧,關(guān)他幾日,讓他冷靜冷靜也好?!?/p>
“最后,也是迫在眉睫之事,”
沈時高聲音低沉,“圣上明旨,責(zé)令我沈家對國公府進行賠償與賠罪,此事拖延不得。父親重傷無法起身,母親您需得坐鎮(zhèn)家中?!?/p>
“這上門賠禮之事,于公于私,都應(yīng)由我親自出面最為妥當(dāng)。我會帶上圣旨規(guī)定的賠償,即刻前往國公府?!?/p>
他頓了頓,眼中寒光一閃,補充道:“有些賬,也該當(dāng)面算一算了?!?/p>
沈夫人連連點頭:“好,好,就按你說的辦。庫房鑰匙在這里,需要什么,你盡管去取?!?/p>
“還有……還有你父親之前親口許給葉容音的那些田產(chǎn)鋪子……”
沈夫人一邊說,心一邊在滴血。
但她還是只能咬著牙,喊人將地契與鑰匙一并取來。
看著下人清點出的厚厚一疊地契,沈夫人紅了眼眶,哽咽道:
“這……這些產(chǎn)業(yè),原是我精挑細選,留著給玉瑤做嫁妝的……沒曾想,竟要被葉容音拿了去……我可憐的玉瑤啊……”
沈時高接過東西,冷聲道:“母親寬心,這些東西,那葉容音未必有福氣消受。暫且給她又何妨?日后,我必讓玉瑤將這些加倍拿回來!”
“嗯……”
沈夫人哭得不能自已。經(jīng)此一事,她心中對葉容音那點殘存的愧疚也煙消云散了。
她只覺得葉容音今日行事太過狠絕,完全不念舊情,心中那桿秤,徹底偏向了柔弱貼心的沈玉瑤。
沈夫人實在不愿屬于自己的,本該屬于玉瑤的東西,落到葉容音手里。
沈時高將地契收起,又安排下人準(zhǔn)備一下東西,然后轉(zhuǎn)身便來到了沈玉瑤的院落。
沈玉瑤原本還對鏡看著自己那張毀了容的臉,聽見沈時高突然闖進來的聲音,她連忙拿起面紗將自己的臉牢牢擋起來,生怕讓沈時高見了自己那副丑陋的面容。
“三哥,你怎么來了?”
沈玉瑤連忙擠出溫柔的聲音。
“瑤瑤,準(zhǔn)備一下,三哥帶你去國公府,為你討個公道!”
沈玉瑤面露遲疑,怯生生道:“去討公道?可……可圣上不是讓我們?nèi)サ狼竼帷?/p>
“哼!”沈時高不屑一顧,“葉容音?她就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貨色!我親自去道歉,她敢接受嗎?”
沈時高對葉容音是從心底里看不起的。
而且從前,他對葉容音稍微好一點,葉容音就誠惶誠恐的樣子。
所以,時至今日,沈時高依舊認(rèn)為葉容音還是當(dāng)初那個扶不上墻的廢物。
沈時高對著沈玉瑤說道:“我不僅要她低頭認(rèn)錯,還要她把吃了我們沈家的,連本帶利吐出來!”
“你隨我一同,就在馬車?yán)锟粗?,看她如何在我面前伏低做小。有三哥在,她還能囂張到哪里去!”